第十七章(第2/2页)

顺子终于出院了,他被素芬搀扶回院子时,菊花正在楼上听音乐,听的啥,顺子和素芬都不懂,反正声音放得很大,音箱震得楼板都在动弹。顺子躺了一会儿,气得就想上楼去喊,素芬挡了。素芬还是给顺子打的荷包蛋,也没忘了给菊花弄一碗,并且还端了上去。但菊花没开门,她就把碗放在门外的窗台上了。素芬所做的这一切,顺子都听见了,顺子心里感到很踏实,但嘴上还是说了她一声:“贱!”

顺子很少这样不为睡觉而躺在床上,醒着还躺着,咋都觉得太奢侈,不自在。

可再不自在,素芬还是让他又躺了一天,就听菊花在楼上放了一天一夜的音乐,尤其到了后半夜,她还突然把声音放大了,踢里倒腾的,像是雷公在天上拉桌子拉板凳,并且好像还拿什么东西,在有节奏地敲地板,他感觉心脏都快被震出来了。他又一次想上去制止,还是被素芬德住了身子。他气得直嘟咕:“我也不知前辈子做了啥孽哟!这深更半夜的,闹腾成这样,不让隔壁邻舍的骂咱刁家又辈子祖宗嘛。”素芬也不说啥,就搓了两个棉花球,给他一边耳朵塞一个,并一直轻轻地揉着他的耳垂和太阳穴,他才慢慢睡着。早上醒来,楼上音乐还在响,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仍操心着那笔劳务费,那可是一笔大钱哪,并且大伙儿几乎一天几个信息地催呢。他与寇铁咋都联系不上,没办法,就又想到了瞿团长。他想,也只有找瞿团,看这事能不能有个好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