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4页)

不过,他只是问道:“你还记得在牛津时对我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那时我告诉你,我欠了你一笔救命的债。”科顿使劲吸了一口雪茄。

至少这一点还没变。“我来这儿是求你帮忙的。”

“说下去,提出来吧。”

“我打开收音机你不在意吧?”

科顿笑了:“这里大约每周清理一次窃听器。”

“那好。”狄克斯坦说着,照样打开了收音机,“我摊牌吧,阿尔。我在为以色列的情报机构工作。”

科顿的眼睛大睁着:“我原本应该猜到的。”

“我将于十一月份在地中海有进行一次行动。那是……”狄克斯坦没想好他得说出多少,决定还是尽量少说,“那是一次意味着结束中东战争的行动。”他顿了顿,想起了科顿原先的一句口头禅,“我没对你放屁。”

科顿放声大笑。“你要是想对我放屁,我琢磨你早就来这儿了,等不到二十年的。”

“重要的是,这次行动不能追踪到以色列去。我需要一处活动用的基地。我需要海边的一座大房子,有小船可以就近登陆,离岸不远处还得有一处大船的锚地。我在那儿的时候——两三个星期,也许更长一些——我需要得到保护,不得有警察或其他伸长鼻子的官员来侦查。我只能想到一处地方满足这一切要求,而且我只能有一个人给我帮这个忙。”

科顿点点头。“我知道一处地方——西西里的一座被遗弃的房子。算不上豪华,伙计……没有暖气,没有电话——不过能够满足那些条件。”

狄克斯坦咧嘴大笑。“太棒了。”他说,“我来就是要这个。”

“你在寻开心。”科顿说,“就这些?”

致:摩萨德首脑

自:伦敦站站长

日期:1968年7月29日

苏莎·阿什福德几乎可以肯定是阿拉伯情报机构的一名特工。

她在1944年6月17日生于英国牛津,是史蒂芬·阿什福德先生(现为教授,1908年生于英国吉尔得福德)和艾拉·祖阿比(1925年生于黎巴嫩的黎波里)的唯一孩子。其母殁于1954年,是纯阿拉伯血统。其父在英国是阿拉伯通,他的前四十年的大部分时光在中东度过,当过探险家、企业家和语言学家。目前他在牛津大学教授闪语,以其温和的亲阿拉伯观点而著称。

因此,严格地讲,尽管苏莎·阿什福德是英国国籍,但可以假定她的忠诚是在阿拉伯事业的一边。

她是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国际航线的空中小姐,频频往返于德黑兰、新加坡、苏黎世和其他地方。故有许多机会同阿拉伯的外交人员暗中接触。

她是个美貌惊人的青年女子(见所附照片——不过,据本案现场特工所说,照片较本人逊色)。她我行我素,但无论从她的职业还是从她那一代伦敦人的标准来说,都没有出格之处。说得具体些,让她为了获取情报而与男人发生性关系,可能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但还不致造成心理伤害。

最后——这一点无可争辩——在卢森堡盯上狄克斯坦的特工亚斯夫·哈桑,曾在其父阿什福德教授门下与狄克斯坦同窗就读,而且后来还与阿什福德偶尔联系。他可能大约在狄克斯坦与苏莎的恋情开始时拜访过阿什福德——一个回答有关他的描述的人证实,他肯定去拜访过。

我建议继续监视。

罗伯特·贾克斯

(签名)

致:伦敦站站长

自:摩萨德首脑

日期:1968年7月30日

既然一切对她不利,我不明白你何以不主张将她除掉。

皮埃尔·波尔格

(签名)

致:摩萨德首脑

自:伦敦站站长

日期:1968年7月31日

我不主张除掉苏莎·阿什福德出于下列理由:

1.对她不利的证据并不过硬,只属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