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青镕归来(第2/3页)

“既然腿没断,为何不亲自来谢恩呢?”女帝不咸不淡的说。

“他……”张昌宗正笑着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却听门口宫女柔声道:“陛下,青镕君求见。”

“哈!”女帝很是愉悦,“进来。”

“陛下!”张昌宗急了,膝行两步,“陛下,青镕他伤了脸,形容不堪,切莫惊了您啊!”

他话音刚落,门却已经开了,一股清冷的气流从外殿进来,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随后转弯,严青镕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幔帐外,他跪下行拜礼朗声道:“臣,严青镕,拜见陛下,陛下福寿绵延,永乐安康!”

“青镕啊,进来朕瞧瞧,伤可好些了?”

外面的宫女立刻拉开了帷幔,严青镕跪坐在外面,缓缓抬头。

银光闪烁,面如月华,看清他的脸时,场面一静。

“嘶!”鹤唳猛然醒了过来。

她抬头看看天花板,歪歪头,随意感受了一下周身情况,笑了一声:“莫西莫西,有人吗?”

顿了顿,她又叫:“小满?燕舞?……青山?恩……上官姐姐大人?”

“莫西是谁?”青山的声音自房屋另一头传来,转眼就近在眼前。

鹤唳刷的抬起双手双脚,调皮道:“你锁链解开我就告诉你。”四条锁链固定在床上,被她晃得叮哐乱响。

青山恍若未闻的坐在她床边,轻柔的摸着她的头,一脸沉思。

“喂,发什么呆,解开呀。”

“不行。”

“哼!”鹤唳气鼓鼓的转过头不看他,她想了想,回头似笑非笑,“看不出啊青山,是不是这次我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又萌到你了?”

青山不知萌是什么意思,但也意会了,他一顿,有些脸红,咬紧牙与她对视,却也不否认。

“看不出啊,你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走眼走眼。”鹤唳笑叹,“那现在把我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是不是特别不来感,我说你要是想继续爽,至少也该用着链子穿了我的琵琶骨,再穿了脚筋,如果血不够染红布,就换个血红的床单,岂不是美滋滋的了?”

“我并非。”青山张口欲辩,一顿,换了语气,“你无需激我,我锁你,是为了让你好好养伤。”

“并非什么?不是你说,我倒在血里特别好看,好看的梦里看了七年?”鹤唳盯着他,“怎么,自己口味重,还不敢承认?”

青山认真的看着她:“我既心悦你,自然以诚待你。”他挺直腰杆,承认道,“没错,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特别好看,唇红如血,眼似明星,笑若稚子,仿佛胸怀世间最纯善真挚之大欢喜,我为何要以此为耻?“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算计人的时候。”

说罢,他已经耳根通红,脸却还绷着,一副刚刚慷慨陈词过的表情。

不知道的,还当刚刚做过什么壮烈的演讲。

“……”鹤唳千年难遇的目瞪口呆了,机灵的小脑袋里一时间一片空白。

“太厉害了。”她喃喃,与青山对视五秒,竟然败退转头,背对着青山放飞了表情,嘴巴无声做口型:妈呀,遭不住啊!

见鹤唳没什么表示,青山也不再说话,兀自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刚有些粗重的呼吸又转为平静。

身后的人呼吸平缓到近乎无声,很快连存在感都淡薄,可是鹤唳却还是能感到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后脑勺,把她盯得汗毛直立。

这位门主的审美非一般。

她的脑中飞速运转,发现照着情况看自己还真是符合他的口味,至少她是把流血战斗当享受的,打爽了流着血在地上瞎开心,简直是为戳他的G点而生。

可这怎么能行。

对于“弱小”的她来说,苦肉计是一个好不容易习惯甚至能从中获得乐趣的必要手段,但谁喜欢成天躺在血泊里被一个一脸老实的隐性鬼畜用痴痴的眼神爱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