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3页)

傅煦将后视镜压低,看着自己的头发,确实有点丢人。忽地他想起个事:“你戴着帽子也不用扎皮筋吧,把那个给我。”

谢时冶捏紧了手里的帽子,最后将自己的皮筋取了下来,放到傅煦的手心里。

九年的皮筋,物归原主,傅煦却不知道。

傅煦将自己乱糟糟的额发扎起来后,他看了戴上自己的帽子,头发顺滑地落在肩膀的谢时冶,发觉对方就是在夜晚,却仍然气质出众,遮掩不了光芒,道:“你再把帽子压低点。”

他伸手给谢时冶调整了一下,谢时冶动都不敢动,任凭他动作。

他嗅到了傅煦帽子上残余的洗发水味,好像还沾了点烟味,微苦。

也许他该换一款香烟的牌子了,换成傅煦抽的那款。

他都不知道傅煦什么时候抽的烟。

明明九年前还不抽的。

钟昌明点了一桌子烧烤,跟蒋胜已经喝开了,只等傅煦什么时候到。

没想到傅煦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个帽子压得低低的男人。

钟昌明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因为喝得有点醉。

等谢时冶将帽子掀开,钟昌明一对眼珠子差点鼓出来。

傅煦带着人亲亲热热地坐到对面,给他添堵似地同谢时冶说:“还不快点给老师敬个酒。”

谢时冶将帽子放在了腿上,刚想把桌上的白酒拿起,手背就被傅煦轻压了一下:“明天还有戏,啤酒就行了。”

谢时冶听话地放下白酒,转成啤酒。

钟昌明:“……”

这不是在给他敬酒吗,难道敬什么酒不是他说了算?

傅煦这个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