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昨夜太过激烈的后果就是乔夕颜睡糊涂了,以至于忘了喂鱼。客厅里的一缸金鱼还真矜贵,也就一天没有喂食居然就有两条翻了白肚皮。
这一缸色彩斑斓的金鱼是她结婚的时候公公送的,偶尔她要作画的时候它们全是素材。听说都是名贵品种,一下去了两条可把她给心疼死了。
她把两条牺牲的鱼尸首打捞起来的时候,徐岩还在一旁冷血的大放厥词:“你手上又多了两条命了。啧啧啧,真是血腥刽子手!”
乔夕颜心想到底谁的错啊!要不是某人跟匹没羞没臊的狼似的,她能那什么忘了喂鱼吗?她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混蛋王八蛋!缺德没眼色!我诅咒你一辈子当卫生巾!”
“行啊!”徐岩一声爽快的答应可把乔夕颜给吓着了。她声音都那么小了他居然还能听得清楚。最可恶的是还厚颜无耻的过来抱她,淫/邪的笑着:“那你赶紧把我用了吧!”
卧槽!居然跟她玩性/暗示。格调够低,她甘败下风!
一整天都有一种乌云盖顶的挫败感。一直以来她就这么被欺压着,她和徐岩就跟如来和孙猴子似的,她怎么就是死都玩不过他呢!唉,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农奴翻身把歌唱啊?这个问题她想的都快生皱纹了!
晚上婆婆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回徐家喝汤。她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无非都是些补身的,十全大补没把她喝得鼻血逆流成河就是她幸运。徐家人盼孙子那可是盼的眼都绿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乔夕颜一直都在避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结婚前明明想好了生个孩子就诱导徐岩离婚的,可结了婚以后反倒把这些念头都打消了。
她很怕,怕有孩子,怕和徐岩之间太多羁绊,怕有一天,她会离不开他。
打车到了徐家才发现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一个长发的气质美女仪态端庄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徐父谈笑风生。那画面毫无违和感,自然得仿佛那女人就是这家里一员似的。
乔夕颜换了鞋进门,乖巧的叫人:“爸,妈,我回来了。”随后又礼貌的和那女人对视,点头示意。
徐母一听乔夕颜回来了,立刻热络的迎上来,亲热的搂着乔夕颜的胳膊说:“哎呀!颜颜回来了!”她扯着乔夕颜走了两步到那长发女子面前,简直示威一般说:“陈漫啊,这是我儿媳妇乔夕颜。”
徐母对她一贯不差,但也不见这般热络。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沙发上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
一番寒暄后,乔夕颜进厨房帮忙,徐母做饭,她和保姆打下手。
徐母往炖锅里加了点水就凑近乔夕颜,用特别鄙夷的语气说:“那女人就是徐岩前头那个。比你差远了,你别怕,有妈在呢!”
虽然心里有点预感,但真的被证实的时候乔夕颜还是觉得心里震颤了一下。
原来,她就是徐岩的十年。
说不清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很嫉妒的感觉。她觉得这种嫉妒应该来自她心里的不公平感,她的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可他徐岩却是色彩斑斓篇幅老长,这种对比鲜明的感觉还真让人觉得不爽呢!
一顿饭吃下来乔夕颜都有些心不在焉,和徐父聊了几句国画就没了话题。饭后,徐母递给她一个保温盒,再三嘱咐:“一定要给徐岩喝了,这可是我谋了好久的好东西。”
不用打开盖乔夕颜也知道肯定是补肾的。老天,不要再给狼喂生肉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那家伙拆骨入腹了。
徐母做主,让乔夕颜送送陈漫。临走前又老生常谈:“早点生个孩子,别给那女人可趁之机!”
虽说对于这种耳朵长茧的教诲她觉得很是烦闷,但婆婆对她还算不错,私下给她支了很多招,教她在陈漫面前彰显正牌老婆的范儿。把乔夕颜逗的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