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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尼基之前在新埃斯佩兰萨沮丧地对帕特里奇说:“他们杀了我爷爷,还切下我的两根手指,这下我再也弹不了钢琴了。”显然,尼基永远无法成为他一直梦想的音乐会钢琴家了。但是他至少能弹钢琴,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满足对于音乐的喜爱。

尼基用左手拿着电报,仔细地读着,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同时,他开始转动缠着绑带的右手。

“我想不管到什么时候,”克劳福德·斯隆说,“我们都要感谢哈里的。”

“还有费尔南德斯。”杰茜卡提醒他。他们已经说过这位通讯员的无私奉献,而且推测他应该已经死了。杰茜卡告诉克劳福德和丽塔,哈里在离开费尔南德斯之前对他许下的承诺。

费尔南德斯说起自己的妻子和4个孩子,问是否有人能照顾他们,哈里保证说:“你是CBA的员工,CBA会负责的。我郑重向你承诺,包括孩子的教育在内——所有的一切。”

“如果哈里说过这样的话,”斯隆说,“那他代表的就是CBA,这些话就像法律文件一样具有约束力。我们回去之后,我会亲自落实这件事。”

“有一个麻烦,”丽塔指出,“这是在哈里被解雇之后发生的,虽然他自己还不知道。”

无意中听到的明大吃一惊,因为只有几个人知道齐平翰发来的解雇信。

“没关系,”斯隆说,“哈里的承诺必须要完成。”

“但是,有些事我们必须要做出决定,”丽塔说,“今天的报道里我们要提哈里被解雇的事情吗?”

“不,”斯隆断然说,“那是我们内部的丑事。我们不会外扬的。”

但丽塔想,大家迟早会知道的,事实总是这样。

克劳福还不知道她通过马蹄组发给莱斯·齐平翰的那封骂他是“浑蛋”的信。也许不到一周,这封信就会出现在《纽约时报》或者《华盛顿邮报》上。如果没有出现,那么以后也会登上《哥伦比亚新闻评论》或者《华盛顿新闻评论》,很好,就这样吧!

丽塔想到这封信带来的结果就是自己也许会失业。在信中,她在落款中说自己是“昔日的制片人”。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她都要把眼下的工作负责到底。

杰茜卡大声说:“有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是关于我们去的机场,最后那个。”

“锡永。”丽塔马上说。

杰茜卡点点头:“在丛林小路和机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去过那里。我觉得那里就是我们一开始被带到的地方,那时我们都刚刚恢复意识。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机场。而且还有一件事。”

“继续说。”丽塔说。她已经拿来了一个本子,正在做笔记。

“我们被关押的小屋里有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确定他是美国人。我求他帮助我们,但是他没有。不过,我有这个。”

前一天,杰茜卡从牢房的床垫下面拿出了自己画的画。她把画折起来,放在内衣里,然后一直随身带着。她把画递给丽塔。

画上正是里尔喷气式飞机的机长丹尼斯·昂德希尔。

“今晚,”丽塔说,“我们要把这个在全国晚间新闻中播出,问问有谁认得他。2 000万名观众里,总有人能认出他。”

飞机还在爬升中,这样才能越过科迪勒拉山脉的安第斯峰,之后他们将向着海平面下降高度,到达利马。丽塔注意到现在是上午9点零几分。还需要飞行40分钟。

她意识到,现在有必要和克劳福德一起好好地计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她已经完成了一些前期工作,因为她已经预料到了大部分的营救情况。

现在,富有戏剧性的营救行动还是CBA的独家新闻。因此,在纽约总部第一次播出时间之前,也就是秘鲁时间下午5点30分,杰茜卡和尼基必须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能接触其他的媒体。她确信克劳福也会理解这样做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