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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叫普里西拉·瑞亚的人,是拉奇蒙特思维最敏捷的人,她曾是一位教师,教会了当地几代年轻人关于平方根、二次方程的基础知识,以及如何解x和y的代数值——她讲得总让人听起来像是在寻找圣杯一般。普里西拉还督促他们要有公民责任感,永远不要逃避责任。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15年前普里西拉还未退休的时候,随着年岁增长,疾病让她身体行动缓慢,思维也大不如前。如今,她已经满头白发,身体虚弱,靠一支手杖缓慢行走,她最近总是厌恶地形容自己的思维能力慢得就像是“和一头正在上山的三条腿的驴差不多”。

即便如此,普里西拉正在训练自己的思维能力,努力做到最好。

她看到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被抓进一辆像小客车一样的车里,很明显是被迫的。他们一直在挣扎,而且普里西拉认为自己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呼救声,但是又不太确定,因为她的听力和其他机能一样也老化了。当时还有一个人,看起来失去知觉还受了伤,也被抬进同一辆车里,然后那辆车就开走了。

她目睹这一切所产生的焦虑很快就缓解了,因为她听到有人喊这是在拍电影。这完全讲得通。现如今,拍电影和电视节目的人随处可见,在真实的背景中拍摄他们的故事和节目,甚至电视新闻记者就在街上进行采访。

但当小客车离开的时候,普里西拉四处寻找摄像机和电影摄制组,他们应该在记录自己所目睹的场面,但她什么也没找到。她分析,如果现场有工作人员,那就不可能消失得如此之快。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普里西拉,她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出现在那儿,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放不下这件事了,就像过去几次一样。她告诉自己应该走进大联盟超市,买自己的东西,管好自己的事情。但是,不逃避责任又是她终身的信条,或许她不该放任不管,包括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这时身旁能有人告诉她怎么做,正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位以前的学生埃里卡·麦克林,也正要走进超市。

埃里卡现在已经当了妈妈,虽然匆忙,但还是停下来礼貌地问道:“您还好吗,瑞亚女士?”(瑞亚女士的学生从不敢对她直呼其名。)

“我有点儿困惑,亲爱的。”普里西拉回答。

“为什么呢,瑞亚女士?”

“我刚刚看到一些事……但是,我不确定我看到了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之后,普里西拉描述了那个仍然记忆犹新的场景。

“你确定没有电影摄制组在场?”

“我一个人也没看到。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吗?”

“没有。”埃里卡·麦克林默默地暗自叹气。她丝毫不怀疑普里西拉是受到了某种幻觉的影响,自己只是不走运,碰巧在那时出现,然后被扯进来。好吧,反正她也不能从老人身边走开,毕竟她是自己真正喜欢的老师,不如就先放下急事,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吧。

“这些是在哪里发生的?”埃里卡问道。

“就在那儿。”普里西拉指着杰茜卡沃尔沃车旁依旧空着的车位。他们一起走向那里。“就是这儿!”普里西拉说,“就是在这发生的。”

埃里卡看了看周围。她并不指望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发现。正要往回转,她被地上留下的一串小液滴吸引了。在停车场的沥青表面上,那种液体看起来成深褐色。可能是油。会是油吗?埃里卡好奇地弯腰摸了摸。她马上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很明显是血,而且还很温暖。

这天早上,拉奇蒙特警察局很安静,这是一个虽然小,却很有效率的地方警局。在一个玻璃隔间内,一位穿着制服的值班人员正在小口喝着咖啡,浏览着当地新闻,这时,一阵电话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电话来自波士顿邮报路拐角的一个投币电话,就在距离超市半个街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