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欢商殷(第2/4页)

“不管我是何种身份,你上辈子生是商家人,死是商家鬼,这辈子亦是。”

宛如晴天霹雳,惊雷轰轰打在姜宓耳边,让她一阵耳鸣,忽然之间好似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商殷嘴角的那丝浅笑,在她眼里堪比厉鬼可怖。

他刚才说什么?

那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他也知道一些什么?

姜宓脸色惨白,似乎反应不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商殷,眉宇间缓缓浮起深入骨髓的绝望。

不可能的!

商殷不可能和她一样死而复生,他是在诈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

姜宓如此安慰自己,不敢再呆下去,跌跌撞撞跑出书房,那模样,像是身后有凶兽在追杀一般。

门口的方圆看着姜宓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他揉了揉鼻尖,好奇地探头问商殷:“大人,您跟大夫人说了什么?怎的大夫人像是怕的很?”

商殷头都没抬:“自然是说该说的。”

省的小兔子心眼多,总想着做些白费功夫的事。

他呷了口茶盏里的竹叶青,确信口感和梦里边的一模一样,适才满意地点头。

自商殷说了那话,姜宓惊吓过度,当晚还发起高热来,嘴里梦呓着胡话,一晚上都不安生。

到第三日,该是刑部提审商殷的日子,盖因秋闱舞弊一案涉及辅政权臣,皇帝遂下令三司会审,着端亲王监察。

姜宓刚好烧退了,身上虽然还是没多少力气,好歹是能行走无碍。

三司会审,借用的刑部大堂,本是商珥该到场,但他身子骨不好,姜宓便代替他去听审。

刑部大堂,堂风阵阵,带起阴寒。

姜宓站在一边,仲冬给她裹上薄披肩。

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堂中央的商殷那瞥。

商殷今日仍旧是斜襟宽袖的常服,墨色为底,左肩和袖摆纹绣大片的缤纷粉樱。

分明是女气的颜色,但映着沉郁的墨色,穿在商殷身上,竟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威仪。

身上的官威少了,但傲气半点都不减。

姜宓还在想,那日商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听堂中惊堂木一拍,面容冷肃的端王爷说:“商殷,如今证据在此,你可有想说的?”

商殷摇头:“下官无话可说。”

端王爷摸着嘴角八字胡,看向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头皮发麻,不得不绷着脸开口道:“商大人,秋闱舞弊是一案,这里尚且有另一案,有人状告到府衙,说大人草菅人命。”

商殷皱起眉头,显然这另一案出乎意料。

刑部尚书轻咳一声:“带人上堂。”

这话一落,便有两名衙役带着一粗布衣衫的青年上来。

姜宓回头一看,吃惊地咬了自个舌尖。

疼痛上头,她一双眼里顷刻就含上了水雾。

仲冬也是惊讶:“大夫人,那不是神医的徒弟黄芪么?”

上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给姜宓奇药的黄芪!

商殷挑眉,淡然地看了黄芪一眼,又瞥开了视线。

刑部尚书问:“堂下何人?”

黄芪一一作答,末了在问到状告商殷何事之时,黄芪怒指商殷,情绪刹那激动了。

他脸色涨红,额头青筋鼓起:“此人需要我师父的奇药,竟是找死士杀我师父,夺奇药,我师父悬壶济世一辈子,死的冤枉啊大人。”

姜宓怒了,神医之死,分明是给商珥下毒的黑手所为,哪里是商殷杀的人?

她胸腔里堵着一口气,张嘴就娇喝道:“你胡说!”

刑部尚书拍了拍惊堂木,堂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姜宓。

似乎没料到姜宓会帮自己辩驳,商殷眼底倒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刑部尚书自是晓得姜宓身份,遂请到堂中跟黄芪对簿公堂。

黄芪冷哼一声:“你们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