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行骗欧洲(第4/14页)

她挂上电话,满脸微笑着说:“好了,弗兰克,如果你能在明天早上十点前赶到墨西哥城的美国领事馆的话,领事助理桑佳・冈德森会给你办一张临时护照。你原先的护照丢失了,明白了吗?要是你向别人透露此事,我会杀了你的。”

我亲了她一下,然后点了瓶最上等的香槟给她。我自己甚至也喝了一杯。然后我打电话到机场,发现一小时后有一架航班起飞。于是我订了票,转身对彼得说:“听着,我要把许多东西都留在这边,我没有时间去整理,帮我找个人把这些都打包好,然后存放在你的办公室,两三个星期后我会来把它带走,可能还用不着那么久。我会尽快回到这里。”

我把飞行员制服、一套西装,还有钱一起塞进了一只手提箱。我下楼走到大厅时,彼得已经帮我叫好一辆出租车等在那里了。我真心喜欢这家伙,但愿我能够用什么方式答谢他。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给了他一张我伪造的泛美航空支票,用来支付酒店的账单。不管怎样,这酒店是他经营的。

在机场,我兑现了另一张支票,然后登机前往墨西哥城。抵达之后,我换上泛美航空飞行员制服,然后把我的包锁在一个存放柜里,在上午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来到冈德森小姐的办公室。

桑佳・冈德森是一个干净利落、严肃刻板的金发女郎,她丝毫不浪费时间。“请提供你的出生证。”

我把出生证从皮夹子里拿出来交给她。她扫了一眼,然后看着我说:“我记得凯蒂说你的名字叫弗兰克・威廉。而这上面的名字是小弗兰克・阿巴格内尔。”

我笑了笑。“是小弗兰克・威廉・阿巴格内尔。你了解凯蒂的,她昨天晚上多喝了几口香槟,不停地向她的朋友们介绍我是弗兰克・威廉。但我以为她把我的全名告诉你了。”

“有可能,”冈德森小姐表示同意,“她说的很多话听上去都不清不楚。这些该死的墨西哥电话。不管怎样,你显然是一名泛美航空的飞行员,而你名字的一部分确实是弗兰克・威廉,所以这肯定是你了。”

根据之前的指示,我已经在来的路上顺便拍了两张护照用的照片。我把照片交给了冈德森小姐,十五分钟后我走出领馆大楼,此时一张临时护照已经在我的口袋了。我回到机场,换上西装,在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的售票处用现金买了一张去伦敦的机票。

通知说飞机晚点,要等到晚上七点才能起飞。

于是我换回飞行员制服,花了六个小时用空头支票把墨西哥城里里外外糊了一遍。当我飞往伦敦时,我钱包里又多了6500美元。当然,后来墨西哥联邦部队也加入到了追捕我的队伍中来。

到了伦敦后,我用F・W・亚当斯的名字,以正在休假的环球航空飞行员的身份住进了肯辛顿地区的皇家花园酒店。我用这个假名是因为考虑到伦敦警方可能会很快收到指令调查小弗兰克・W・阿巴格内尔,或者又叫弗兰克・威廉,他曾经假扮的泛美航空飞行员的名字。

我在伦敦只待了没几天,就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曾在美国困扰我的惶惶不安的感觉又重新出现。我这才意识到,即使离开美国也不能解决我的问题,墨西哥警方也好,伦敦警察厅也好,做的事情都和纽约或者洛杉矶的警察一样——抓坏蛋。而我就是一个坏蛋。

意识到了这点,还有我在各地藏起来的一笔笔现金,我本该在国外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姓埋名,然后谨慎低调地生活,这才是明智之举。我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好处,可惜小心谨慎从来都不是我具备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