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4页)

慕良叫了写这东西的厂卫过来,他不说话,平喜替他问,“你仔细回话,娘娘在船上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举止亲密了。”

“回公公,纳兰杰想要娘娘手上的戒指,娘娘说这戒指太素了配不上他,要带他去做新的,说着就握住了纳兰杰的手。船上的人回来禀报,说娘娘那时同他亲近密切,像是要将人搂进怀里似的。”

慕良听罢,站在原地,他一张嘴凉气就直冲心肺,胸口清凉得像是压了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女子那日一句“慕公公这手适合抚琴”犹在耳畔。

那日过后,慕良整夜整夜的做梦,他梦见自己坐在琴前,背后被人揽着,双手也被人带着在琴弦上抚弄。

他僵着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在梦里,都没敢回头看一眼那人的面容。

可如今,娘娘已是执着别人的手,早已忘记那日的玩笑话了。

慕良从没有过妄念,他连在心里想想的勇气都没有。

纳兰杰纵使有再多的不是,可他正值二八,长相昳丽。

而自己呢,又老又丑,甚至连个男人都不是,手上沾过无数条人命,早不是可以见得了光的人了。

像他这样活在腌臜地里的蛆,怎么敢有胆量,去靠近那样风光霁月的娘娘。

他不过是挣扎在粪土里,渴望有朝一日能被那人瞥过一眼罢了。

慕良拇指划过香囊,刚摸了两下,他又觉得自己这举止龌龊肮脏得很,急忙把香囊收到盒子里,放回了衣襟。

这样恶心的事情,如果被娘娘知道了,他也就再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