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尼·韦弗利历险记(第4/7页)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脸。”

“据你所知,特雷德韦尔有没有兄弟?”

“他曾经有几个兄弟,但都死了,最后一个是在战争中阵亡的。”

“我还不太清楚韦弗利庄园的地形。你说汽车朝南边的屋子开去,那边还有另一个出口吗?”

“不错,我们称为东屋,从房子的另一边可以看见。”

“那就奇怪了,怎么没有人看到汽车开进来?”

“那边有条捷径穿过这里通往小教堂,常有车来来往往。那人肯定把车停在某个方便之处,趁这边流浪汉搅局引起混乱分散我们注意力时跑进屋子。”

“要么就是他本来就在房子里。”波洛若有所思地说,“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可供藏身之处?”

“嗯,应该有吧,我们事先没有仔细检查过,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也许他先藏在了什么地方,那是谁放他进来的呢?”

“这点以后再谈,我们一次就谈一点,这样梳理起来才有条理。这房子里有什么可供藏身之处吗?韦弗利庄园是个古老的家族宅院,这种老宅有时候是会有传说中司铎的秘密藏身处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里确实有个司铎的秘密藏身处,客厅里有扇壁板与它相通。”

“离会议室近吗?”

“就在会议室门外。”

“这么近!”

“这个地方只有我和我妻子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特雷德韦尔知道吗?”

“他……嗯……他可能以前听说过吧。”

“柯林斯小姐知道吗?”

“我从未与她提起过。”

波洛想了一分钟。

“那好,先生,下一步我要去韦弗利庄园。如果我今天下午到,你方便吗?”

“方便,请你尽量快来,波洛先生!”韦弗利太太大声说,“请你再看看这封信。”

她把那天早晨对方送到韦弗利夫妇手中的最后一封信塞到波洛手中。就是看了这封信,她才迫不及待地来找波洛。信中简明扼要地对如何付钱做出指示,信尾还威胁说,不许轻举妄动,否则孩子的小命就没了。看得出来,韦弗利太太的吝啬本性与天然母爱发生了冲突,最后母爱占了上风。

波洛在韦弗利先生离开之后请韦弗利太太暂时留步。

“夫人,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你直言相告,你丈夫对管家特雷德韦尔深信不疑,你也是这样吗?”

“我对他说不上有什么成见,波洛先生,我也看不出他与此事有什么牵连。嗯,干脆点说吧,我不喜欢他,从来没喜欢过!”

“还有一件事,夫人,你能把孩子看护的地址告诉我吗?”

“在哈墨史密斯,内瑟瑞尔大街l49号。你是不是推测——”

“我从不推测,我只是——推理,使用我那小小的灰色脑细胞。有的时候,只是有的时候,我会有点小主意。”

门关上之后,波洛向我走来:“你听见没有,夫人从未喜欢过那个管家,是不是很耐人寻味啊,黑斯廷斯?”

我不打算寻味这个问题,波洛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误导我,我才不会上钩呢,谁知道他话里话外有什么机关?

我们休整了一下,就动身去内瑟瑞尔大街找孩子的看护。运气不错,杰西·威瑟小姐正好在家。她三十五岁,长得眉清目秀,很有亲和力,是位干练的女子,很难相信她会是此案的同谋。她对遭到解雇一事非常生气,但也承认自己有过失。她和一位油漆彩绘师订了婚,不久将会举行婚礼,正好他工作路过庄园附近,她就溜出去见他一面。这事听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之常情嘛。我不明白波洛有什么可问来问去的,我觉得他问的都是些与本案无关的鸡毛蒜皮,比如她在庄园里的日常起居,平时怎么带孩子之类的,搞得我在一边抓耳挠腮很不耐烦,总算听到波洛开始告别了,才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