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页)

不过已经上了场,自然没有再反悔的了。

元琛忽然想起以前他编过麻绳,再看看她头发,差不多嘛。

眉梢微挑,动作利落的编起来。

翁季浓看着挂在自己胸前的两根粗粗的丑丑的辫子,对上元琛满意的目光,她只能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翁季浓躺回榻上,这回老实了,蹭蹭他的手臂,乖巧地闭上眼睛。

但过了会儿,又开口软声问他:“哥哥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吗?”

元琛给她压着被子,低语道:“要等回去审问留下的我活口才能确定。”

“那和之前偷袭山丹马场的人是同一批吗?”翁季浓记起她刚到武威的那一日,元琛不曾去接她,元忠说他去处理山丹马场的事情了。

她那个时候还有些生气和失望。

元琛没有想到她还记着这个,和她透了个底:“十有八九是同一批。”

那些人挥剑打斗的招数再怎么掩饰,也带着匈奴人特有的招式。

不过现在两国议和,签了邦交协议,这些肯定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元琛只朝翁季浓暗示的提了提。

翁季浓早前也听兄长们说过,上次山丹马场被偷袭就是匈奴人的手笔,这次又来,心里有些气愤,不过……

“那坏人怎么就知道我们今日来看地的?”翁季浓觉得宜阳县主那么和蔼,对元琛和她都很好,怎么可能会与外族有联系呢!

元琛自然了解定远侯一家,都是忠烈之人,老侯爷是开国元老,宜阳县主又是宗室女,谢韶棠与他更是好友。

安抚的拍拍她:“是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能确切知道他的行踪,除了身边的亲信还有谁?

翁季浓抿了抿唇,见他心里有数也就放心了。

元琛还等着她细问,结果没有多久就听到她平稳的呼吸。

低头看她依赖的抱着他,心里又酸又软。

夜晚戌时,元府的人紧赶慢赶的来了钟山接他们。

这个时候翁季浓还没有醒,元琛隔着她身上盖的被子抱她上了马车,临走前让亲自过来的元忠给这家农户送了银子。

元忠也想的细心周到,知道大块的银锭他们不敢用也没有地方使,特地拿的都是些碎银子,装满一只佩囊也有二三十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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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季浓原以为自己经过那一遭定不能好好安睡,谁知醒来时已经第二日早晨了。

看着熟悉的帐顶和屋子,翁季浓呼出一口气。

再看自己身上的寝衣,楞了楞。

“夫人您醒啦?”秋梨掀纱幔看着翁季浓。

翁季浓坐起来,秋梨忙去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她的披风给她披上。

翁季浓揉揉自己的额角问她:“我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啊?衣服是谁换了?”

秋梨招呼着小侍女去打水备早膳:“戌时末刻到家的,寝衣当然是阿郎给您换的。”

翁季浓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半响自暴自弃地嘟哝着:“算了,都习惯了。”

秋梨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发热,松了口气。

翁季浓不明所以,被她弄得心里毛毛的:“怎么啦?”

“阿郎今早走之前特地嘱咐婢子们,让婢子们看您有没有头疼发热的,不过婢子也看不出什么,等您用完膳医工会过来给您请脉,”秋梨一边服侍着她起身一边说道,“昨儿听到您和阿郎遇刺的消息,婢子都要吓死了。”

翁季浓昨晚在农户家被元琛照顾的好,这会儿身子没有半点儿不爽利。

听到秋梨后半句话,翁季浓其实也吓得要命,这会儿想想还心有余悸,不过面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你跟了你家娘子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有学会我的沉稳呢!”

秋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翁季浓也没有在继续吹嘘,她怕牛皮吹大了,反而暴露了她的胆怯。

看秋梨满脸佩服地看着自己,翁季浓偷偷笑了笑,好在秋梨是个傻的,若像春芜那般聪明,就知道依着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般英勇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