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翁维溱动作利落,当晚就收拾好了行礼, 第二日用完早膳就坐上马车准备去长安了。

翁季浓和元琛特地送她们出了城门。

“姐夫,你让车夫驶慢些。”翁季浓担心地说道。

崔五郎温声道:“这是肯定的,我们走的慢,今晚到陇西歇脚,明日再继续赶路,约莫明日午后到长安,三妹放心吧!”

为着翁维溱身子,他们把一日的脚程分为了两日。

“你在这儿也好好的。”翁维溱摸着翁季浓的脸说道。

翁季浓重重地点了点头:“恩恩。”

翁维溱眼睛落到元琛揽着翁季浓的肩膀的那只手上,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依着他们两个现在蜜里调油的状态,她说什么都是虚的,她的担心也都是白担心。

感情都是过出来的,翁维溱这几日看元琛也不是个心胸狭窄,性格扭曲的人,他又没有父母姬妾,这日子再怎么也不会太差。

翁季浓依依不舍地说:“姐姐放心去吧!等你安定下来,我也得闲了,我就去长安找你玩儿。”

翁维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眼里有了笑意。

最后再拍怕翁季浓的手就上了马车。

元琛有了上次翁家几位郎君离别后的经验,待崔家的马车一行驶,就警惕地看向翁季浓。

翁季浓也响起上回的窘态,忍着鼻酸,吸吸鼻子,凶巴巴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赶紧上了回家的马车,好像深怕给元琛看出什么。

她凶巴巴说话的声音也很像在撒娇,元琛牵了牵唇角,跟上她。

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咕噜转,元琛搂着翁季浓,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膛:“没事儿,大孩子哭也不丢人。”

翁季浓使劲儿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才没有要哭。”

元琛拍怕她的脑袋:“好。”

下了马车,元琛瞥向自己胸膛,胸口还是有了一小块深色印记,瞬间心就软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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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经历过一次分别,翁维溱和崔五郎走后翁季浓只情绪低落了两天便又好了。

闲下来,翁季浓记起那本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的玉柳集。

她隐约记得那晚元琛是把它放在榻旁的小几上的,怎么现在找不着了?

“会不会是嘉礼那日,人来人往的谁不小心顺走了?”春芜仔细地翻找了外室和内室也都没有看到。

“啊?”翁季浓已经记不清那日有多少人经过这间屋子了。

为着一本诗集去问各府的夫人们又显得小题大做。

翁季浓很是失落,觉着她是找不着她的玉柳集了。

“夫人等阿郎回来了,问问阿郎有没有瞧见?”春芜把翁季浓精心储存的前五本玉柳集收拾回木匣里,放到书架上摆好。

翁季浓点点头,想毕竟是元琛放到榻上的,说不准被他收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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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听到翁季浓问起那本诗集,丝毫没有一丝慌乱,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就随手放在那小几上了,怎么没有找到?”

翁季浓一听便知没戏了。

元琛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道:“不然我让石枫带人把府里翻一遍看看?”

哪里需要如此大动干戈,翁季浓自然摇摇头不答应。

元琛黑沉的眸子一闪,侧身靠近翁季浓,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倒是无意间得了一本旁的书,阿浓可想与我一同看一看?”

这么神秘?

而且翁季浓知道他不是喜欢看诗集书经的人。

好奇心顿起。

翁季浓不知不觉地上了元琛的钩子,傻乎乎地点点头,咧开小嘴:“想看的。”

元琛笑意渐甚。

两人用过膳后,翁季浓被元琛带去了寝室隔壁的小书房。

“什么书呀?是像春厢雨记那种禁书嘛?”

翁季浓牵着他的手悄悄问。

元琛不知她说的春厢雨记是什么书,不过可以想像得到左不过是那些关于才子佳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