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阳光刺得翁季浓眼睛疼,却丝毫没有挡住她的热情和激动。

骏马狂奔,只见元琛率先驾马越过第一道障碍栏,身姿挺拔,腰后背着弓箭。

赛场不比辽阔的草原,又是障碍重重,更加考验骑马者的驭马之术。

随着障碍栏越来越高,翁季浓心也渐渐提起来了,根本无法静心坐着,索性站着看,视线也能好很多。

元琛双腿加紧马腹,上身微伏,手指紧捏着缰绳,坐下的骏马,前蹄高抬,后腿出力,高高跨过最后一道半丈高的障碍物。

场上随即响起一阵欢呼,气氛沸腾起来。

汗珠顺着他的下颚滑落,健硕平坦的胸膛微微起伏,被汗水浸湿的玄袍紧裹着他的身体,隐隐可以看到他腹部肌肉的轮廓。

元琛过了障碍物没有立刻开始拔箭射击箭靶,而是驱马原地绕了一圈,偏头看远方的帐篷,眼神停留了许久。

幽幽目光难掩烈性强势。

他知道翁季浓这段时间对自己的亲近不过源于他丈夫的身份,她简单懵懂。

而他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欲.望的。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那些酸倒牙的书中说的举案齐眉,他要的更多。

翁季浓还没有从元琛安稳落地的动作中回神,就对上他热烈的视线。

明明隔得很远,她就是知道他在看她。

嗡的一声,周围好似安静下来,偌大的赛场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翁季浓嗓子里像是被塞子堵住了,想要喊些什么,却又喊不出来。

秋梨突然激动地道:“夫人,阿郎是不是在看你!”

石枫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就是。”

他个子高,看得更远更清晰,他说是自然就是了。

翁季浓回过神小脸酡红,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捏着绢帕在耳侧扇了扇,掩耳盗铃似地说:“帐篷里面好热!”

唇畔旁的小梨涡儿却越来越深。

落了元琛一步的谢韶棠赶上来,小声骂他:“你骚死了。”

这人每次上场,越障碍物,射靶动作一溜儿的顺畅,赶紧比完赶紧完事儿,哪里会像今天这样。

元琛翘了翘嘴角,不管谢韶棠的笑骂,注意力重回赛场,驾马前行,锐利的眸子落到四周不断移动的箭靶上。

揽过弯弓,把着利箭,从动作干脆毫不犹豫,旁人还未赶到时,十支标写他名字的箭已牢牢钉在十只箭靶的中心。

他把马交给马官,也没有再管结果,阔步往翁季浓在的帐篷走去。

奚少君早在他过来的路上就先告退了,石枫也带着春芜她们走出帐篷继续看比赛。

帐篷只有一个顶四周没有幕帘遮挡,热气蒸腾。

明明昨晚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这会儿翁季浓竟忸怩起来。

元琛走进帐篷,拿起茶盅倒了杯茶,仰头喝下。

下颚抬起,他喝得猛,茶水从杯口溢出,顺着他的脖子滑入衣襟,小麦色的肌肤性感极了。

翁季浓被太阳熏得发红的脸蛋更红了。

她好像也有些渴了。

元琛把茶盅放回桌案时,她还没移目光。

元琛轻笑一声,声音低哑:“傻了?”

翁季浓忙摇摇头,这才看他额间布满汗珠,来不及胡思乱想,拿起自己的绢帕踮脚帮他擦拭汗珠。

元琛皱眉避开她的手:“小心弄脏了。”

翁季浓微楞,小声说道:“不脏的。”

她固执地看着他。

元琛先败下阵,弯腰俯身,让她不要踮脚垫得辛苦。

翁季浓轻轻擦着他额头,面颊,动作细腻轻柔。

汗珠擦干,翁季浓的绢帕也脏了。

浅粉色的绢帕上绣着一朵精致的茉莉花,不过现在雪白的茉莉变得黑乎乎的。

空气滞住,两人看着绢帕有尴尬。

元琛夺过绢帕塞到自己袖中。

翁季浓看着她空荡荡的手,露齿一笑:“底下尘土飞扬,哥哥脸上沾上灰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