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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怎样了?”

“先生,他一定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夺窗而逃了。”

“然后呢?”

“哈弗林夫人让我去报警。走过去要五英里。警察和我一起回来,警员守了一整晚,今天早上那位伦敦的警察先生来了。”

“那位要见佩斯先生的男人长什么样?”

女管家想了想。

“他留着黑胡须,先生,中年人的样子,身穿浅色外套。除了口音像美国人以外,我没注意到太多别的特征。”

“我了解了。请问能否让我见见哈弗林夫人?”

“她在楼上,先生。我去叫她?”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叫下吧。跟她说哈弗林先生和贾普督察在外面,那位跟他从伦敦来的先生想尽快和她聊聊。”

“好的,先生。”

我想弄清真相,都快等不及了。贾普比我早开始两三个小时,他马上要回去,我不想被他落下。

哈弗林夫人没有让我等太久。过了几分钟,我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下楼,抬头看见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朝我走来。她穿着一件鲜艳的针织套衫,勾勒出她那如少年般纤细的身姿。乌黑的头发上戴着一顶艳丽的小皮帽。即便眼下发生了惨剧也掩盖不住她个性中的活力。

我做了自我介绍,她马上点头表示了解。

“当然,我经常听人提起您和您的朋友波洛先生。你们一起解决过很多精彩的案子,对吧?我丈夫真厉害,这么快就请到了您。现在您要问我问题了吧?要想了解这桩可怕的案子,这是最简捷的办法了,不是吗?”

“谢谢你,哈弗林夫人。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到的?”

“肯定是在九点钟之前。我们吃过了晚饭,正坐着喝咖啡或是抽烟。”

“你丈夫已经起身去伦敦了?”

“是的,他是坐六点一刻的火车走的。”

“他是开车还是步行去车站的?”

“我们自己的车没开到这儿来。有人从埃尔默戴尔开车来接他准时上了火车。”

“佩斯先生和平时一样吗?”

“绝对一样。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你能给我描述一下那位来访者吗?”

“恐怕描述不了。我没见到他。米德尔顿太太直接把他带进了枪械室,然后来通报我舅舅。”

“你舅舅说了什么?”

“他似乎大为光火,但马上就平和下来。大概五分钟之后,我听到说话的声音提高了。我跑到门厅,差点撞上米德尔顿太太。接着我们就听见了枪声。枪械室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们不得不绕房子一周才到窗边。这无疑耽误了些时间,于是凶手就逃之夭夭了。我那可怜的舅舅——”她声音颤抖着,“被人射穿了头。我当即看出他死了,所以让米德尔顿太太去报警,我小心翼翼地不碰触房间里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保持我发现时的样子。”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那么武器呢?”

“哦,关于这点我可以猜猜,黑斯廷斯上尉。我丈夫有一对左轮手枪挂在墙上。其中一把不见了。我向警察说明了这点,他们把另一把拿走了。如果警察把子弹倒出来数数,我想就一清二楚了。”

“我可以去枪械室看看吗?”

“当然可以,警察已经看过那里了。不过尸体被移走了。”

她带我来到犯罪现场。这时哈弗林走进门厅,他妻子匆忙说了句抱歉就朝他跑了过去。我独自留下来展开调查。

很快,我不得不承认调查让人大失所望。侦探小说里到处都是线索,然而这里找不到任何让我感到意外的东西——除了地毯上的一大摊血迹。死者应该就是倒在那里的。我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每个角落,用我带来的小照相机拍下了几张照片。我还检查了窗外的地面,不过发现被踩得乱七八糟,于是决定不在上面浪费多余的时间了。是的,我已经看到了在狩猎者小屋所能看到的一切。现在必须回埃尔默戴尔,与贾普取得联系。于是我向哈弗林夫妇告别,坐从车站载我们到这儿来的那辆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