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乘势而上(第2/3页)

“皇上?”肖葭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皇上?皇上都自身难保了,怎会扶持连娘子?再说皇上和连娘子似乎也没有认识的可能。多半是庆王殿下,或是云王也有可能。”

“若是庆王还说得过去,但是云王……怎么可能?”夏祥并未见过云王,不过想起京城中关于云王的传说,以及云王在星王寿诞之时一心维护星王的举动,直觉告诉他,云王并非是在刻意假装,他是真的一心追随星王。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认为云王对星王过于热络了,热络之中,有许多刻意为之的痕迹,并非是真心,倒像是在演戏。”肖葭想起了李鼎善的分析,就一股脑儿说与了夏祥,“先生也说过,在现在的情形之下,就连庆王也动了心思,何况更年轻的云王?云王若是真的无心于帝位,还不如当个逍遥王爷置身事外,也好过彻底倒向星王,万一星王事败,他连逍遥王爷也当不成了。所以,云王过于倒向星王之举,似乎另有所图,大有深意。”

夏祥想了一想,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四位王爷在面对都有可能继承帝位之时,谁会不动心?就连庆王殿下虽和景王殿下走近,怕是也有伺机谋求帝位之心。算了,不管几位王爷的心思,背后扶持连娘子之人,在我看来,不是皇上就是庆王或是云王。肖娘子,你也不必刻意非要查个清楚,平时多留意就是了。”

“知道了。”肖葭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目光淡淡地看了夏祥一眼,“连娘子对夏郎君一片真心,希望夏郎君不要辜负了她。还有曹娘子也是对夏郎君情深义重,夏郎君一肩挑两门,肩负为夏氏两门传宗接代的重任,也一人身系两位女子的终身大事,以后行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切不可轻率冲动,以身试险。”

夏祥听了出来肖葭言语之中的关切之意,见她粉脸如雪,红白相间,小巧的鼻子犹如星星一点,不由怦然一动,想起和她相处的日日夜夜,暗中喟叹一声,起身说道:“我不敢有违先生教诲,不会辜负连娘子和曹娘子厚爱,请肖娘子放心。”

肖葭没有说话,眼神迷离地望向了窗外,窗外夜色如水,四下一片静谧,她心中却起伏不定,起身向前几步,来到夏祥身前,想起从此就要和肖葭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有天涯之远,再难按捺心中渴望,想要抱住夏祥。不料才一有所动作,忽听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夏县尊可是睡下了?”

是幔陀的声音。

肖葭微微一怔,心中的激情迅速退却,不等夏祥说话,她三步并成两步,打开房门,冲门外的幔陀轻轻一笑:“夏县尊还没有睡下,幔陀娘子请进。”

幔陀微露讶然之色,见肖葭神色如常,衣衫整齐,也就未再多想,起身进门。肖葭转身出门,将门带上:“夏县尊、幔陀娘子,我先告辞了。”

幔陀换了一身衣服,淡绿的裙装衬托得她犹如秋天叶落枯黄之中的唯一一片绿色,她脸上飞红,浮现一丝俏皮古怪的笑容。夏祥有几分好奇,笑问:“幔陀娘子,你武功高强,是不是可以用内功将酒逼出来?”

幔陀伸出一根手指在夏祥眼前摇了几下,嘻嘻一笑:“夏县尊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酒和水一样,喝下之后就进入了体内,怎么还能逼出来?只能吐出来。武功的高强和酒量的大小没有关系……”

窗外的月光尽情地倾洒在幔陀身上,她整个人如同一团碧绿的火焰在跳跃不停,她显然醉得不轻,脚步虚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夏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小心不要摔倒了。你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有事可以明天再说。”

“不,不要,我就要现在说。我怕明天就没有机会了……”幔陀用力挣脱了夏祥的搀扶,目光如电直视夏祥的双眼,“夏县尊,我和连娘子、曹娘子相比,能相差多少?”

夏祥感受到幔陀身上散发的火热和眼神中的热烈,心怦怦直跳,强作镇静:“什么相差多少?你说什么胡话?若没有什么事情,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幔陀仰起脸,她比夏祥不矮多少,此时二人近在咫尺,她醉眼迷离双颊飞红吐气若兰,“夏县尊,你回答我,我的容貌比起连娘子和曹娘子,又能差了多少?”

“不相上下。”夏祥后退一步,靠在了柱子上,无路可退了,他也是酒意未去,被幔陀逼人的热力激得体内气息翻滚,几乎把持不住,“幔陀娘子,你容貌清丽,风姿过人,又有出尘之意,不是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