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第4/6页)

如此一来,这鼠心旷神怡,才真正将打字之事,做了自家的买卖。

某年夏时,朱雀记全文终,鼠以爪理须,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全文终三字,不免生出几分得意来。

得意之余,一想自己在故事中毁僧谤佛,如今冥间又开,自己死后只怕会堕入拔舌地狱,永世沉沦,不免有些害怕,故而取了个假名,放在那故事的开头——它暗自庆幸,披十猫马甲,断不会有人想到写书的却是个老鼠才是。

所有事罢,开始上传,不科真遭数位佛学大德在书评区留言痛斥,更有人咒其应下拔舌地狱,老鼠后怕之余,复喜自己果有先见之明。

南无弥勒。

……

……

二月中,银鼠化为流光,来到省城归元寺外,只见一片哀戚,方知某位大德赴西天去也,礼数一番,掬几滴泪,便收拾精神,往小书店去也。

须知它写这故事久矣,却不知掳过自己的易天行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不免有些好奇。

来到墨水潮畔,窜入小书店中,在大堆盗版书籍上溜过,趴在后院那棵时常受水火之灾的大树根下,开始偷听。

只听屋内有一男一女正在夜话,情话绵绵,此处不便详述,只闻其中有句什么冰火九重天,让老鼠大惑不解。

不几时,屋内一应安静,一年轻男子面色不豫行出屋来,手中抱着一堆被子。

老鼠大惑,下意识说道:“易弥勒,你也会被赶下床?”

易天行坐在它的身边,挠头道:“一时没控制住,把被子烧了。”

老鼠见他亲切,职业习惯发作,吱吱笑着问道:“何时回须弥?”

“被人管着,回不去了。”易天行点了根烟,望着星空,悠悠道,“有了老婆,才发现家庭生活是很复杂的。”

老鼠烟瘾发作,馋眼唤道:“大人,喷我两口,喷我两口。”

易天行见它说的贱,哈哈一笑,拔了两口浓烟往它小脑袋上喷去。

老鼠嗅烟入体,十分惬意:“真是舒坦,鬼吹灯这书尽瞎掰,就这事儿写的挺真。”

易天行笑了笑,说道:“你来看我做甚?”

“来看看大人成佛之后,生活如何。”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易天行摇头晃脑,面有自矜之色,忽然听着屋里邹蕾蕾咳了一声,面色顿变,“我走了。”

入屋之前,易天行忽然回身皱眉道:“当佛真的没什么意思,你比较幸福,记住了,继续做你yy写手这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老鼠差点儿掉了下去。

易天行忽然又说了句话,眼神里寒意大作,那股威势差点儿没把老鼠压成肉饼:“只是不准去晋江写我与叶相的故事!”

老鼠颤栗领命。

……

……

“若写叶相与势至的故事如何?”它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想到月光六动,又想到易朱的初恋,心头十分温暖。

(以上纯属虚构,不可能雷同,自然没有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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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笑话说完了,正经说几句吧。

朱雀记写完了,虽然自己知道这不算太了不起的事情,我也不以为烧鸡有多么好,但在发vip章节那一瞬,确实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然后又有了一丝成就感,毕竟是自己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整出来的,一年多之后,总算是结束了。

写到冻柿子那处,这小说里第三次把自己感动了一下。第一次感动是易天行与猴子一起吃火锅看春晚过年;第二次感动是教师节那天说人间如果真有陈狗狗,也祝他节日快乐,当时随口加了一句,不知咋的,还觉得蛮感动,自己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中年猥琐男人啊。

写这故事,自己有感觉的地方比较多,散乱的感觉,这里就不复述了,有几个场景自己很喜欢,红屁股下开白莲,铝饭盒里装肥红鸟,蕾蕾妈、小易朱回家,普贤菩萨那处儿引的鲁迅的墓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