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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津下车一看,哪有什么拆白党,就几个人围在院子的围廊下,东来顺的铜锅,架了木炭,正涮羊肉呢!

赵平津脸立刻就黑了,阴着脸大步往廊下走。

高积毅一看这神色,立刻说:“哎哟,朗佲,赶紧的拦住他,他能把咱锅给掀了!”

赵平津翻脸转身就走。

高积毅赶紧走过来一把搂住了他:“别介啊,坐会儿,坐会儿。”

赵平津也不坐,桌面上搁着一条烟,烟刚好抽没了,赵平津拆了,拿了一盒塞进了衣兜里。

高积毅心疼地叫:“唉,你可别糟蹋了,我好不容易从老头子那儿讨来的。”

赵平津眉毛抬也没抬,动手又拆了两盒,随手扔给了一旁方朗佲的员工小弟:“高哥赏你的。”

国管白皮特供烟,小弟一激动,叫了一声:“谢谢高哥!”

高积毅狠瞪着赵平津,龇牙咧嘴地笑。

赵平津抽了一根出来,这烟味道并不好,一股子草药怪味儿,他含着烟望了眼高积毅:“咱爸天天上书房行走的人,你至于吗,舍不得这点好东西?”

高积毅哈哈大笑:“你坐下行不行,朗佲,给舟子拿个碗。”

赵平津淡淡地说:“有事,得走。”

他真告辞走了。

赵平津走了两步又回头,指着高积毅的鼻子,骂了一句:“你幼稚不幼稚?”

高积毅气得哇地一声站了起来。

赵平津背着他摆摆手,潇洒地走了。

高积毅看着他上了车,那辆黑色大车呼啸着开出了酒庄的院子。

高积毅气得伸火钳子在火炉里乱捅一通:“这小子,真败兴。”

转头又跟方朗佲说话:“老二,你见着他,你倒是帮晓江说句话呀。”

方朗佲慢悠悠地答:“行了,舟子那脾性,你还不知道么,哪天他想开了,自然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怎么那么好脾气?”

高积毅转过头去搂小姑娘的腰,闻言,也愣了一下。

方朗佲摇摇头,夹了一筷子肉片儿,蘸了芝麻酱,慢慢地吃。

方朗佲暗暗觉得不对劲。

天色渐深,风刮起来了,夹着细细的雪。

晚饭吃饱了,高积毅前几天痛风发作,也不喝酒了,几个人凑一块儿在小花厅里喝茶。

九点多时候沈敏打电话过来:“舟舟是不是在你哪儿?”

方朗佲接的电话,随口答了一句:“刚走。”

沈敏紧着追问了一句:“他自己开车走的?”

方朗佲打了个饱嗝,示意陆晓江给他添茶:“是吧。”

这下连方朗佲也听出来了,沈敏语气难得的有些焦急:“走了多久了?”

“估摸半个多小时了。”

“他喝没喝酒?”

“没,人都没坐下。”

沈敏应了声:“好。”

眼看要挂,“慢着,”方朗佲赶紧地拦住:“小敏,怎么了?”

沈敏也不含糊了,索性说了:“他中午刚刚做了胃镜,正在家里休息。”

方朗佲心底一跳,抬头看了对面的高积毅一眼,高积毅也咂摸出不对劲了,搁下了茶勺问道:“出事了?”

方朗佲立刻说:“小敏,你说清楚点。”

沈敏是慢性子,性格一向柔和,语气稍微急了些许:“他十分钟前给司机打了电话,说开不了车让司机接,他身体最近不太好,司机不放心通知了我,我给他打电话,已经没有人接。”

方朗佲知道沈敏这人的分寸,一向是赵平津身边办事妥帖丝毫不乱的人,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只怕不是开了不了车那么简单的事儿,难怪今晚心里一直隐隐的觉着不对劲儿,方朗佲着急地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沈敏一接到司机的电话就穿了外套,这会儿拿了车钥匙出门,进电梯前,听到了方朗佲的话,他迟疑着答了一句:“我担心他一个人要出事,他最近一个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