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第2/3页)

“不碍事。”郎靳多精明的人啊,当即听出隐含意,大手一挥财大气粗:“让老鸨用个新桶送进来,我弟弟用完直接扔了。全都记账上,明早结算。”

黄裙子高兴的哎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记住用新的。”郎靳在后面追了一句:“我弟弟有洁癖。”

趁着黄裙子出去吩咐人,谢珏沉不住气了:“你怎么还真留人啊?这晚上……!”

郎靳也不解释,痞坏的哈哈大笑,继续喝酒:“等会儿你到屏风后面泡你的澡,我办我的事。只要你不偷看,断然不会长针眼。”

谢珏要气死了,嘴唇哆嗦着带动着面巾跟着一块儿抖:“你,你太过分了!我还,还不如,不如去住马车!”

郎靳见好就收,也怕真把人气苦摔门出去,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解释:“不会碰她,房间里留人才不会引人注意。”

等到过了半晌,郎靳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让黄裙子人事不省,趴在桌上动都不动。

“行了,不到天亮她不会醒的。”毫不怜香惜玉的高大青年直接拎小鸡子样的把黄裙子拎到大床床尾,随意的扔在地上:“你洗澡去吧。”

“她这样,”谢珏又好奇又担心:“明天就不会说漏嘴吗?”

“我给她吃的好东西,会做个好梦,跟真的一样。”郎靳咧嘴笑:“醒了她也不会知道,我根本没碰她。”

谢珏惊讶的指着他:“你、你原来一直……”心里莫名悸动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

“一直什么?”青年微哂,一仰头干掉杯中酒:“你以为我在京城混花楼,一直这么干的?哈,我这好东西金贵着呢,怎么可能那么浪费。”

谢珏说不出话了,低着头绕到屏风后面,心思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大起大落着。偏偏身后那人还不依不饶的说着。

“花开堪折直须折。好好的温柔乡,哪能辜负……”

是怎么中的招,谢珏根本就不知道。

只是等他洗完澡从桶里站起来的时候,自己就先发现不对劲了。

身子软,从内到外发着低热。不是发热生病。口干舌燥,心底猫抓样的痒。

他不曾做过,可是深宫大院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秘史传闻。谢珏有点慌,慌的几乎站不稳。他这副羞人的样子,八成是中了什么药物。

可是怎么会?

“水都凉了吧?”蓦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谢珏一大跳,脚下一滑,整个人狼狈的重新摔倒,溅起水花洒的一地都是。

如果不是谢珏呛了水,又是嫌弃的呸着又是咳嗽个惊天动地,郎靳也不会过来查看情况。

如果不是郎靳过来查看并好心的拽起来狼狈的少年,也不会发现窘迫的小家伙情况有异。

青年诧异的挑眉,看着少年臊眉耷眼的恨不能缩成个芝麻,细致白皙的肌肤浮了粉,眼珠稍微一转,立刻想明白了。

“怪我,怪我。”

他只想着花楼这种地方便于隐藏行踪又安全,可是他忘了,这种地方有些勾当,被他视为习以为常,却对未经人事的谢珏会造成一些不便。眼下看来,这小家伙还是过于敏感的那种。

走到熏香炉那边,郎靳一杯冷茶浇上去灭了熏香,强忍住不厚道的笑意:“这种地方点的熏香多有微量催情的作用,我闻的多了根本没用,倒是你……对不住啊六皇子。要不,你将就着用用?”青年恶劣的指了指萎顿在床尾地上的黄裙子。

手指颤着,谢珏草草擦干水珠,扯过亵衣胡乱往身上套:“我不。”

郎靳轻佻勾唇:“这股火不出,可不太好忍。”

谢珏不理他,也不管头发还湿漉漉的,强忍着不适往大床走去:“我先睡了。”

背对着郎靳躺在那里,谢珏闷闷的又补了一句:“你别那么叫我了。你早说过,世上已经没有谢珏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