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七情六欲,磨心炼身(第3/4页)

我想了想抬头问:“疯了,如果再醒,是不是功夫就回来了?”

计大春用冰冷语气告诉我:“那是两码事儿。你疯了,是因为你身体在目前条件下强行训练的一个结果。这跟修行回来,连不到一块儿去。想要把修行找回来,你还得……”

计大春:“看因缘呗。”

我惨然:“因缘在哪里,前辈可否推算之?”

计大春:“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我说:“真假都讲来听听。”

计大春:“讲假的就是,我给你一通忽悠,白话,让你心里舒服点儿,看着好像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讲真的则是,你这个,我就算是吐血三升,我也算不出来。怎么样,还要不要我给你算呐?”

我忍痛挥手说:“且留着那三升血吧,不用,不用算了。”

计大春:“那你是练,还是不练呢?”

我说:“容我思忖一日,思忖,思忖。”

计大春:“也好,对了,这儿有一副泄药,我先给你煮了。”

我:“干嘛吃泄药啊?”

计大春:“你肚子里有草,现在消化机能不行了,消化不了。堵里头,当心解不了大手,你再闹出个肠梗阻,回头儿真就得找大夫给你开刀来医了。”

我苦笑说:“好好,先吃泄药,先吃了它再说吧。”

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现在不比以往了,两个小时后,我喝了计大春给我配的药,我拉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感觉把五脏六腑都给拉出来了。

清过了肠胃,又给我熬米汤来喝。我喝着这米汤,忍着一身的疼痛,我渐渐定了一个决心。

疯,且疯上一回再说!

人生难得几回疯,此回不疯,更待何时?

是人皆有一疯,今儿,就让我疯了吧!

疯也不是那么好疯的,这都需要一个基础。拉过那次肚后,我喝了两天米汤,感觉身上有点热呼气儿了。于是,就开始了自我锻炼。

先从马步开始,五行拳,十二形拳,三体式,蹲着跑,八卦掌……

那种痛苦!说实话,我之前有些低估了。

身体是真疼啊,站桩,蹲都蹲不下去,一蹲的时候,全身疼的直打冷战,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出来。硬撑着,强挺蹲下去了后,居然不争气地晕倒了。

然后醒过来,继续再蹲!

这个过程中,南晨道长,还有我那三个老前辈,他们想要给我施点针术,又或是配副药,按按摩什么的。这些全都让我一口回绝了。

我的态度就是,老天爷既然让我受了这个,我就得好好的受着,认真受着,而不是寻求什么法子,让自已舒坦一点,来躲避,回避老天的这个惩罚。

说实在的,我现在置身道观的阵中,这已经是万幸了,这要是在外面,没有这几个老前辈,没有道长看护我,可能我这身子骨都已经烂掉了。

疼痛还仅是一小方面,过度的训练带来的就是虚火上浮这一症状。

南晨道人要给我行针,且还给我抓了几副药,说要去一去这虚火。我冷静想了想,感觉这次不比以往,所以我拒绝了。

于是,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正在咬紧牙关站马步。突然一股子虚火就从肚子里直接冲上了脑。

下一秒,我疯了!

一个人在疯的前提下是不知道他曾经干过些什么事情的。

所以疯了后我的意识是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见到一个人,他很不是个东西,他把自已脱的精光,满道观的乱跑。还跑到房顶上,高声唱着一些歌儿。他把尿撒在道观的水缸里。他还搂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非要跟人家亲嘴。他还……

总之,有人打他,有人骂他,甚至有段时间,他让人用铁链子拴起来,像条狗一样关押在道观的柴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