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知道是我,更不该来

这是个戴了面具一身戏服打扮的高手,这人身上功夫大概在化皮肉的后期,即将到化筋骨的境界。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站在了刀刃上。

早年跟程瞎子在高黎贡山做苦修的时候,我也曾经玩过几次刀山功夫,当时情况是曲二大叔用一把从附近村里买来的铡刀磨锋利了后,让我到那上面去站一个马步的危桩。

走这种刀的要领就是脚底不能打滑,跟着气要含住,神要闲,心要正。最主要是心正,心里忐忑不正大光明,走这种刀的时候就容易打滑,哧溜一滑脚底板就是一道大血口子。

刀山如此,那个铺在地面烧红的火砖也是一样,走的过程重要一个劲的提,然后两步要勤动,不能停,一停下来,脚底板就能给烫出大水泡了。此外心也是如此,心要正,不要邪,只要一生出来邪念,妄念,有了恐惧,害怕等等的念头,脚底下就不利索,走起来肯定是要出问题。

以上是我领悟的东西。

但接下来,这面具高手的表现,却让我小吃了一惊。

他走刀山倒也是无所谓的,法子基本跟我掌握的一样,关键是那个火砖,他光脚踩上去后,并不是来回的移动,而是稳稳站到上面,跟着摆了一个出拳的架势要跟我过招儿。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脚底并没有任何烧坏的迹象。

他抹药儿了?

我转念一想不对,跟着再稍微感知一下,我发现这人身上领了一道很强的……神意。

他不是泰国的那种神打,那神打说白了是招鬼上身。

他这个不一样,他身上没有别的东西,他就是自已,但他的灵魂却与另一道弥漫在这大山深处的灵魂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然后,他就有了那道灵魂上的一些力量了。

这同样是我的理解,具体原理什么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眼前这人非同小可!

不过既然人家摆出了架势了,我就接招吧。

当下,我将身上的背的包交给了顾小哥,又将鞋袜除了,赤脚就走到了火砖上。

我这么一走,身后那些个拿刀的面具人全都是一声小惊呼。

同样,我脚踏上这个火砖的时候,心里忽然就想起天山脚下军马场老杨转说的那个叫方劲农的人对他说的话。

方劲农讲的是,天很冷,但人要不想这个天有多冷,亦有不冷了。

我领的这个意,然后脚踩上火砖,我没太关注,没太想,我直接一个快闪过去,抬手就奔那人打出了一记崩拳。

面具高人抬头用了一个很古朴的抱拳架子把我的拳一挡,我拳打出去,看着刚猛,实际上的劲用的却是虚虚实实,同时两脚亦在不停地变幻着位置。

拳与他的臂相交,碰上的那么一瞬间,我立马感知到了一个顽固刚强并且恒古不变的意志。

打个比喻,这劲就好像是一个老古董一直守着他的信念不动不移!

这说法儿一般人好像不理解,我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我是真的知道武者之间“打一架”的目地后才体会到的。

动手打,并不是一定非要你死我活,有些时候动手打,其实是在与对方进行沟通和交流。

尤其步入化劲后,伴随听劲功夫的见涨,我对这个感知,这种交流也体会的更明显。

真的!

一点不夸张,一动手,不用说什么话,就知道对方什么性情,什么脾气,有什么目地!

这就是高人过手的真正含义!

对比普通人,就像吃一次饭,喝一次茶,聊一次天一样!

我拳印上去,他毫不客气地往外一推。

我感知到这力量生气了!是的,我不说人,我说的是力量因为力量的来源是灵魂,是另一种生命。

这生气应该是源于一些误会之类的东西。

所以,我没有吐劲而是点到为止,把劲稍微吐了一下,没有刻意去合,直接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