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山中月下听琴悟雷劲(第2/3页)

于是我抱拳说:“前辈,晚辈关仁,多谢前辈赠琴曲一首,多谢!”

“噢……?”

忽地一下,不远处的一团雾气后面有人道了一声疑。

我抓到声音来源,急忙走到近处,借月光一看,只见在一棵树下,有块平板大石头,石头后边盘腿坐了一个,一脸微笑的老年人。

而在那石头上,摆的就是一副尾巴焦糊的古琴。

这古琴尾巴怎么还烤焦了?

我不解之余,打量老年人。

长相气质什么的,都算不错了。

此外,他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银灰户外短大衣,头发剃的是一个小圆头。这模样儿,有点像山里人,但是气质又没有那股土气,总之看上去很文雅的一个老年学者。

老者见到我,他笑了一下。

“这位小朋友,你刚才是跟我说话吗?”

我郑重:“是的,多谢前辈方才赠琴一曲。”

老者笑了:“真不好意思,我上山来是找马的,我养的那马,经常听我的琴。所以,只要我一弹,它听到,就会顺着琴音找到我。今儿白天打了一天的雷,惊到马了,它就跑出去,四处瞎走,我担心它走到什么悬崖,山谷处再跌坏了身体,所以,就弹琴引它回来。”

我听了老者这番言语。

我暗道,老者这话有玄机呀!

世外人,有许多是爱讲一些饱含玄机的话。

这个,不是说人家爱扯,或是怎样。这怎么说呢,本身在讲的同时,与对方气场就会形成一个共鸣,转尔深入进去分析,末了才能有所收获。

如果直白讲。

就像听课一样,现在估计很少有能复讲我们大学,高中时老师课堂上讲的东西了。

太过于直白,真的是记不住。

曲折,虽费力,但是能记住。

老者方才说的马,指的应该是我的“心神”。

我朝老者抱拳……

老者笑了下。

末了,他示意我坐。

我在他身边坐了。

老者说:“喝酒吗?”

我说:“前辈,在下习武,一向很少喝酒。”

老者:“我这是私酿的百花酒,没有什么度数,这儿还有一包是我从成都带来的花生。你且喝着,我弹琴给你听可好?”

我心说,这等好事,岂不快哉。

于是答应下来,在他身旁坐了。

老者果然就拿了一小坛酒,外带一包的花生。

我接过,闻了下酒,浓冽的花香气,闻着就感觉通体舒畅。

花生也是好,一点都没潮,酥脆,酥脆的。

我喝了口酒,品着那冲入鼻端的香气。这时,老者说:“爱听什么曲子?”

我想起在七爷家经常听的曲儿。于是说:“平沙落雁吧。”

老者笑了,他舒缓手指,放到琴弦,轻轻一动,那幽冷,圆润,且不失高亢的琴音就在我耳畔响起了。

我听着,听着,那琴音合了酒力,在身体化开。

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打开,都尽情呼吸这龙虎山的清新空气。

我陶醉于此,渐渐竟忘了自已是谁!

真的是忘了自已是谁,在哪里,遇的是什么人。

一时间,真的有种,我是我,我又不是我。我来过,我却没有来过这个世界的玄妙感受。

良久。

琴音停了。

我深吸了口气对老者说:“谢谢前辈,前辈的琴音真是好听。”

老者笑了下:“关仁,其实要谢的是我。你一介少年,明知朱老九,郑炎之辈如狼似虎。以一已之力根本无法对付。”

“可你还是知难而行,这种大无畏,大果决,敢担当的精神,试问世间,几人能有?”

我听这话,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老者又说:“阿花担心车老师只是一个理论架子,没有实际的东西,给不了你帮助的同时,还怕害了你。所以,就嘱咐我在后面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