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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右边脸颊上就出现小小的酒窝。察觉自己边觉得她可爱边看着这酒窝,我感到狼狈不堪。

“可是,最近这一带好像净是一些吓人的事。”希早子一面将吸管放进刚端来的冰镇红茶里,一面说道,“昨天的报纸你看了?说左京区又有一个孩子被杀了。”

“是吗?”——报纸没有看。现在住的房间里没有放电视机,所以我没有机会从新闻节目中知道这件事。

“听说是在我们学校附近,这回尸体是在吉田山的树丛中发现的,被勒住脖子……”

“又是同一个犯人?”

“像是这样。”

过后我找出星期六的报纸看了看,据那报道,被害人是个叫掘井良彦的小学二年级的男孩,从7日星期一的傍晚起就失踪了。据悉是被绳状的凶器勒杀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发生第二起事件是在9月的下旬吧?当时轰动一时,说是连续杀人,所以大家都很警惕,罪犯也可能行动不起来了。听说警方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希早子有点生气似的鼓着腮帮子,“架场他说自己是搞‘脱离常规的社会学’的,专门研究这方面的犯罪,所以好像对此很感兴趣似的,胡乱地进行分析。就是这么种人,我都产生抵触情绪了。飞龙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

“关于这案件的犯人。完全不明白犯人在想什么。喜欢杀害无辜的孩子,这可是变态呀。”

“确实是起残酷的案件呀。”

“倘若我是被害人的母亲,绝对想亲自逮住犯人,并杀了他!”

我不由得把自己现在的处境与“杀”啦、“杀人”啦这样的话语重叠在一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闭上了嘴。

于是,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这副样子吧,希早子说道:“啊,对不起。真不应该说这种不愉快的话呀。”随后她突然改变话题,接连不断地讲了各种各样的事。我心想她可能是同情我,心里想着鼓励我。就在我这样边想边交谈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被引入了她制造出来的一种充满生命感的气氛中。

从大学、自己的故乡(她与我和架场一样,出身于静冈)、私塾的孩子到店里播放着的音乐。

我以愉快的心情听着,眯着双眼看着她的笑脸,时而随声附和,时而提些问题,刚才还在心中扩散着的黑雾渐渐地散去了。与希早子这样的年轻女子说话不应该是棘手事中的棘手事吗?——非常不可思议的心情。也非常吃惊。

说不准自己甚至以一种最近一阵子——不,几年的时间内连想都没有想的平静心情,享受着与她的交谈。这样的自己,真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