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的米勒先生(第4/9页)



  “玛戈,你对会议做记录了吗?”

  “没有,但我在旁边……我偷听到了一些事,一些我也许不应该听的事情。我知道A·E每次会后都很烦恼,尽管这烦恼非常……含蓄。我认为她不同意去做他提议的事……或许我应该说,总统提议的事。”

  “什么事?”

  她蹙起眉头,是担忧而不是生气,“我想他请求她自愿帮助政府……做些‘情报工作’。”

  “那是侦察,玛戈,他一定请求她用她的飞机进行间谍活动。”

  她的眼睛睁大了,混合着怀疑与恐惧的神情,“我不相信她会做那种事!”

  显然,我把她只敢想象的事用语言表达了出来。

  然后,她的拳头松开了,目光迷茫起来,她把一只手举到唇边,轻轻用指尖触碰着嘴唇,当她开口说话时,她那轻快的语速迟缓下来,似乎每一个字都要突破拦在嘴边的手指的阻挡。

  “是的,”她说,“想一想后来那些将军们频频来访,这事的确不同寻常,你看,我听伯瑞兹先生说过,军队会……他是怎么说来着?‘协助’只是其中一个意思,我想那些话是……‘赞助她的事业’,这句话的意思是……?”

  “意思是伯瑞兹提供政府基金支持她重新开始环球飞行。”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我能告诉你这件事,我是第一次未遂起飞时掌管帐目的人,所以我知道钱应该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这一次,即第二次,情况全然不同——根本没有帐单寄来,不论是飞机花费,还是维修费,不论是机库租用费,还是燃料费,什么都没有。”

  我皱起眉头,“艾米莉意识到这一切了吗?”

  “是的……她非常忧郁,与她前次飞行截然相反,当初她飞到火奴鲁鲁时,她热情万丈,心情愉快,笑个不停。”

  阿美一直说她飞行是为了“其中的乐趣”。

  我问:“你问过她军方为什么对这次飞行如此热衷了吗?”

  “问过,似乎是……可我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我更担心的是她身边的一些朋友不是被赶走,就是被拒之门外,都是一些她信赖的人。”

  “她怎么说?”

  “她对我说,‘我们不可能总做我们想做的事’。”

  从一个毕生都是我行我素的女人嘴里讲出这句话,的确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谁被‘拒之门外’,玛戈?显然,你一直保有这份工作。”

  “哦,例子太多了,奥克兰有一个男孩原本一直在她的保护之下——好像是叫鲍比·麦尔斯?我知道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我听到普图南先生对她说,那个男孩是一个粗俗下流的偷窥狂,于是让他走路了。”

  “什么样的男孩?多大年纪?”

  “十三、四岁吧?他是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原打算监听这次飞行的。还有一个叫麦克门美的男人,他自己建立了一套无线电操作网络,准备帮助普图南先生接发飞行进展情况,也被扫地出门了。”

  “谁?你是说那个男孩?”

  “两个都是。”

  我伸手向后,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我一直把它同钱包放在一起。我拧开钢笔的笔帽,“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沃特·麦克门美,住在洛杉矾,是无线电方面的专家,有时为门兹先生工作。”

  我记下这些情况,“那个孩子的名字?”

  “鲍比·麦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