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狗眼的兄长(第3/4页)

而哥哥因为年纪在谢家本家的同辈子弟中最为年长,故而家中人皆称之为“大公子”。许是受父亲影响,这位兄长妹控的名声也是远播在外。

现在这父子二人都有事务在外,也因此这次才由谢荀到南疆接原主。虽则谢荀与原主不太对付,但怎么说他也是谢家子弟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由他接人,安全方面自是无虞。

本来二人一路相安无事,虽有些小打小闹,但倒也不过分。谁知快到苏州时,竟遇上一只蜘蛛精。原主要那蛛妖吐丝给她。可那蛛妖身怀六甲,若要吐丝给她,必然于胎儿有损,因此不肯。

原主被激怒,着人拿住蛛妖,硬要逼她吐丝。谢荀看不惯原主欺辱孕妇,遂出手阻止,谁知无意中失手伤了她。

谢荀动手打伤原主的事情一传回谢家,当即引得家主雷霆震怒。家主谢涟对独子本就极为严苛,原主又得家中长辈偏疼,这才有了后来祠堂罚跪,家法责罚的这一出。

妙芜这么打听了一番下来,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原主在谢家几乎可以说是人人捧着,忧的则是原主和那谢荀从小到大,也不知积下了多少梁子。她现在接过这烂摊子,要得谢荀信任便不知需要花费几多功夫,更别谈说阻止他黑化了。

剧情信息不全,系统又不顶事。妙芜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头绪,愁到头秃。

总之,先和谢荀把关系搞好,总是不会错的吧?

她捧着一本书,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摇晃晃,一会唉声,一会叹气,便听到宝翠咋咋呼呼地从院外奔了进来。

“姑娘,姑娘,我打听到了……”

妙芜放下书,朝她招了招手:“你近前来说。”

宝翠忙提着裙子走到躺椅边蹲下,靠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娘,我听说那谢琢玉昨日回去便倒下了,这会正躺着呢。他那院里本没几个人,这会儿估计连个能伺候喝水的都没有。”

妙芜惊讶:“他好歹是少主,竟没人照顾他吗?”

宝翠撇嘴道:“据闻他这两年新添了个毛病,女使不要,只要小厮伺候。三娘子不待见他,自然懒得费心往他院里派得用的小厮。就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哪懂得照顾人呢。”

妙芜心下表示有点同情,一家少主混到这份上……

啧,惨,真惨。

既然他现下这么惨,她这会过去卖个好,能不能刷点好感度上去?

唉,万事开头难,唯有头铁上。

她啪地一下合上书页:“宝翠,你去街上买点精致的小食,咱们且过去看看这落水狗的惨状。”

宝翠有点不解:“姑娘,咱们既是去奚落他的,为何要给他带吃的?”

妙芜屈指轻轻刮了下宝翠的鼻尖,笑道:“傻宝翠,没有咱们这边的好,怎么突显出他的落魄呢?言语之争算得什么,这种无形的对比才最扎心呐。”

“哦。”宝翠摸了摸鼻尖,憨憨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时被姑娘说服了,但不晓得为何,她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了午时,主仆二人带上准备好的吃食,一路往谢荀所住的清溪院去了。

这谢家本家屋宅占地极广,到处遍植碧桃,各处院子的规制又都差不了许多。这主仆二人久居南疆,刚刚回来,居然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其实主要是宝翠迷了路,妙芜压根不知道往哪里走。

主仆二人提着食盒,站在一片碧桃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同时出声。

“你(您)知道往哪边走吗?”

妙芜轻咳了一声,掩饰道:“嗨呀,果然是在外祖家住了太久,我竟有些记不得了呢。”

宝翠则是气道:“都怪那个谢琢玉,谁叫他住得那么偏僻!”

妙芜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听见那边好像有人声,不然咱们过去问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