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3页)

只有女方喜娘看不清二公子的脸色,张着鲜红的嘴唇,说:“新娘子坐花烛,烛尽方可上床。”

二公子不发一言,挥袖离去。

喜娘这才醒悟过来,抖如筛糠,跪地求饶。

苏燕箐正要掀起盖头。

喜娘又哆嗦:“不可,不可。不吉利,不吉利。”

苏燕箐派了丫鬟去请二公子。

二公子不理,头也不回出了泽楼。行至木桥,二公子询问寸奔,这府里哪儿有安静的女人。

寸奔略有迟疑。

二公子看着寸奔,说:“我想起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女人。”于是去了掩日楼。

至此,小十喝完了半杯茶,说:“二公子夜宿二十房中,是为了图个耳根清净。”

众人知晓这一状况,松了口气。

其实,仆人向小十转述此事,还说多了几句。这位仆人站在逝潭边,亲眼目睹二公子和寸奔停在桥上。

寸奔的黑衣和树影相叠。

二公子鲜艳的喜服,绣有层层金线,月色下闪着清光。他眉眼弯弯,问:“那个女人……排到了二十,对吧?”

“是。”寸奔低头回答。

二公子笑了起来。

仆人感慨,二公子这般喜悦的笑脸,才是新郎官应有的样子。

拜堂那会儿,二公子捻着彩球绸带,散漫的姿态,比宾客还像宾客。若不是慕老爷在场,恐怕二公子连吉时都给耽误了。

说到兴处,仆人还告诉小十:“那天是良辰吉日,京城男四绝,其中两位迎了亲。”

另一个是傅家。不过,傅公子的那门亲事是抢来的。

他抢的那位孔家小姐,民间传她一外号:疯傻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