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页)

两人打成一团。

待到其余人出来拉开二人后,两人的衣衫破了几处。

十五趴着大哭。

十四冷脸坐在一旁。

二十望着这个院子。这些女人们,每天每日就为了慕锦一个男人争破了头。而今还是青春正盛,迟暮之年,她们只能枯萎在这里,盼着一个永远盼不来的男人。

好不容易将十四和十五安慰下去。

二十坐到外园刺绣。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一丝离开慕府的机会,都要好好把握。出去之后,需要变卖手艺维生,所以她这阵子提前绣了些绢巾。

——

和苏燕箐的婚事,慕锦不太上心。

苏燕箐也是闻名京城的大美人,可是他攻陷她只花了短短数日。得手之后就无趣了。

不过,他做足了戏。提亲、聘礼,皆是诚意满满。

慕锦从泽楼出来,去花苑逛了一圈。

花苑里的小六、小九都在对他诉苦,说是十四屡屡来闹。

慕锦挂着轻笑,不置可否。女人们的争宠,他由着她们去斗。她们无非为了得到他的宠幸。他享受这个过程。

回去时,慕锦去了掩日楼,一眼就见到,院中的二十正专注于手里的绣活。他眼色一冷。

这个女人的容貌是他纳妾史上的败笔。

二十感觉有一阵冷意爬上背脊,手微微颤了下,针的方向歪了。她不敢回头。

慕锦悠悠走上前,看她坐姿僵硬,手上动作迟缓,他索性落座在她身旁。

二十再也无法忽略他,惶惶起身行礼,“二公子。”

仔细听,她说话有西关的口音。慕锦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过这种硬生生的西关调子。

他扯过她的刺绣绢帕。她只绣了几片叶子,铜绿、荷绿、翠绿,深浅叠色层次分明。他看两眼扔下,再望晾晒的绢帕,“十五呢?”

“回二公子,十五在房里。”

二十低垂着头,慕锦抬眼见到的是一支木质步摇,趴在她的高髻上。掩日楼的女人,哪个不是花枝招展,为博君一笑。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朴素的首饰,朴素得有些欲擒故纵了。他漫不经心地问:“你打哪儿来的?”

二十答:“回二公子,奴婢原是三小姐的下人。”

“嗯?”他还是不明白,下人怎么进了掩日楼?

她停顿了一下,说:“三小姐吩咐我过来伺候二公子。”她的头越垂越低,步摇下的花枝珠子爬出了发髻。

他不禁又看向那支步摇,“抬起头来再让我看看。”

“是。”她慢慢地抬头。

败笔,真的败笔。慕锦双目只在她脸上走了半瞬,又说:“还是别抬了。”

她再垂下去。万般庆幸,他美色至上,对乡间野草不屑一顾。

他伸手捻起她的腰牌,“二十……我上回找你侍寝是什么时候?”

“回二公子,去年……”她斟酌该不该说,尚未斟酌完毕,话已出口。“腊月。”

这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他长眸潋滟,柔下声来:“因何而来?”

“二公子喝醉了。”二十全身不动,眼珠子定在地面。

说得再细些,是腊月二十。那一晚,慕大公子为弟弟准备了生辰宴,二公子却独自酒醉到了厨房。他糊涂,亲上了她。

过程自然是不愉快的。不过,那天亦是二十的生辰日,她不让自己哀伤。子时过后,她不再强颜欢笑。然而,她笑,他不满意,她不笑,他亦不满意,拖着她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嗯。”慕锦的手还是扯着她的腰牌,加大了力道,把她拉得向前趔趄半步。“我喝醉后说过什么话?”

他的声音仍然轻柔,二十听出了威胁之意。她稳住身子,一字一句说的肯定,“回二公子,奴婢不曾听到你说过什么话。”

他把她的腰牌轻轻一甩。

她险些跌倒,晃了晃身子,脚上使劲踩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