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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斜对面的田中家。”加贺指了指前原家左侧的房子道,“关于那户人家,您最近发现过什么不对劲的事吗?哪怕是一些小事也请告诉我们,我记得他们家的男主人曾经是街区负责人。”

“嗯,我们搬来时也曾去跟他们打过招呼,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加贺提了两三个有关那户姓田中的人家的问题后,又问及了周围的另几家,主妇的表情逐渐显得不耐烦起来。

“你为什么要问其他几户家庭的情况?”离开主妇的家后,松宫问,“我想不出这样做有何意义。”

“没错,这确实毫无意义。”加贺回答得简洁干脆。

“啊?那你为什么……”

加贺停下脚步,望着松宫。

“现在我们并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前原家与案件有关,这种观点还只是建立在近乎纸上谈兵的推理之上。我们也有可能是在打探无辜者的信息,考虑到这一点,为了避免对他们造成不良影响,有必要进行最大限度的努力。”

“不良影响?”

“接受了我们的问话后,刚才的主妇对前原家的印象已经明确改变了,你应该也见到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了吧?很难保证她不会把问话的事添油加醋地到处宣扬。谣言会不断滋长,进而逐渐影响到前原家的正常生活。即使凶手另有其人,且被绳之以法,可曾经四散的谣言是难以消除的。我想我们不该制造出这样的受害者来,哪怕是为了案件的调查。”

“所以你才连无关紧要的家庭也问了一遍……”

“听了我后来的那些问题,那名主妇应该不至于再对前原家抱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了,甚至还可能认为我们也会在别处打听她家的情况。”

松宫垂下双眼。

“我还从没考虑得那么深。”

“这是我的办事方式,你也不必一一模仿,先不说这个,”加贺转过脸,将视线投向前原家,“令人在意的是他的妹妹并没有来。”

“就是那个来照顾老太太的妹妹吧?”

“刚才我们去他家时,前原昭夫说老太太正在大闹。如果有一个负责照顾她的人,那么就应该会把她叫来帮忙,可他为什么没那么做呢?”

“会不会是因为他妹妹不在家?”

“我们去求证一下。”

他们叫了出租,在车站前下了车。服饰店“田岛”就在巴士路拐弯后的不远处,店里销售的商品看来主要是面向家庭主妇的女用服装和饰品。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女性站在店堂内侧,敲着电子计算器键盘。她回头看见松宫他们进来,便神情疑惑地招呼着他们,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两个男人一同走进这样一家店铺吧。

松宫亮出警察工作证后,她的表情显得更加僵硬了。

“我们听说前原昭夫先生的妹妹在这里。”

“我就是。”

“啊,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是?”

“我叫田岛春美。”对方自报了家门。

“前原先生家里住着他的母亲前原政惠女士是吗?”

“我妈妈出什么事了吗?”田岛春美的眼神变得不安起来。

松宫问了她最近有没有去照顾她的母亲,果然不出所料,对方的回答是这两三天没有去。

“我刚才去过了,可是哥哥告诉我妈妈这几天身体挺好,也很安分,说是今天不用我留下了。”

“身体挺好?咦?可是……”

松宫记起昭夫说自己的母亲又闹了,使他感到很无奈。可就当松宫准备把这些说出来时,加贺在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腹部,松宫惊愕地看了他一眼。

加贺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春美:“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吗?”

她回忆了片刻。

“不,以前从来没有过。……请问,这是关于什么的调查?是不是我哥哥家里出什么事了?”

“您知道银杏公园发现女孩尸体的事儿吗?”加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