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十五口(第3/3页)

随着肖旭被开除,陶思眠办完退学手续,事情仿佛已经落下帷幕。

宋文信的葬礼很简单,只有父母和朋友,寥寥地站在草坪上。

落盒填土立碑。

墓志铭写的有幸许国,不负少年。

春雨细如牛毛,润湿墓碑,朋友献花,鞠躬。

香烛落灰,云烟散去,宋文信曾经那些嬉笑怒骂好像跟着散去。

雨后放晴,碧空如洗,天空荡荡的,好像宋文信不曾存在过。

黎嘉洲平静地陪宋文信父母处理完宋文信的档案、学籍、户口,回到车上,陶思眠侧身抱住黎嘉洲。

黎嘉洲嘴硬,故作轻松地笑:“前前后后弄了这么久,早就难受过了,我没事。”

陶思眠什么都没说,只是碰了碰黎嘉洲的头发,黎嘉洲伏在陶思眠怀里,没有出声。

陶思眠肩上的衣服润湿一片。

陶思眠以为黎嘉洲为结果难过,只有黎嘉洲自己知道。

为宋文信,也为他确切明白的一件事。

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陶思眠。

光是想想他就难过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