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咱家我这一方的来历(第2/11页)

再困难也要活下去,像今天依然能看到那样,最愚昧的人活得最好,是一批傻子支撑着人类,或者用阿谀人民的人爱说的话——是人类的脊梁。

那时候哪有正经吃的,说是打猎,其实是捡剩饭,冒死跟在真正的猎人剑齿虎后面,人家吃完,拣些骨头回家,敲骨吸髓,永远是半饥半饱,哪里谈得上营养和健康发育。

冬天天冷,大雪封山,一出门就是一溜脚印,跟踪别人经常被人家反跟踪,搞不好就被人家抄了窝子堵着山洞像守着冰箱一样样吃。

那时的荒野就像油田,到处火炬,那是下雨雷劈着了野火的树,很好看。

有手欠的,掰下一枝举着回山洞,拢在洞里,既暖了身子又照了亮,砸不烂啃不开的蹄头兽脑也烤焦了,有烤杂拌的香气。

也不用一晚上一晚上不敢合眼守着动静,剑齿虎闻着味儿摸来了,瞅一眼又走了。洞里这帮就骂:操!你也知道怕呀。

这之后人类才有完整睡眠,睡眠好,大脑紧张才缓解下来,才有梦,有夜生活,悠闲、翻来覆去最终导致面对面的性生活,产生缠绵和美好的感受,有质量的性交导致出生率的上升和有婴儿质量的上升,从生理上保证了领袖人才和理论家的出现。

再出来人多势众,举着火把,大家脸上露出了微笑,重新有了冠军的感觉。理论家审时度势,指出:不要再跟着人家后面跑了,没看到它们看到我们都跑吗,我们来给飞禽走兽组织一场赛跑,金牌是活下去,跑不快的惩罚是都变成烤肉。理论家说完,点燃了脚下荒草,同志们一字排开,放火烧山。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呢,整个山冈、平原都变成烤炉和煎锅,野兽跑着跑着就熟了,油汪汪地躺下,外焦里嫩;鸟飞飞就慢了,就熟了,外焦里嫩;天空中成千上万只鸟笔直地掉下来,像射肉箭,下肉雹子,山头上猿人们欢声雷动。

这回丰盛了,遍地宴席,最高兴的还是小孩子,原来只能流着哈喇子含着手指头看看的走肉,这回都吃着了,吃不了的做火腿和腊肉。

就有皮子了,做衣裳,做弹弓,做小鼓,做小船,睡软和点;骨头也省下了,做箭头,做针,做鼓槌,做号,代替自个儿喊。

再开春,贴河边走,打鼓吹号,一路放火,沿途吃着烧烤和鱼生刺身。

有一天,北京猿人和蓝田猿人会师了,两大主力合为一股,十分自信,就在河边住下了,搭棚子,洗洗涮涮。

两队身后已烧成一望无尽的平原,正有些彷徨,春风吹又生,野小麦从施了草木灰的地里长出来了,一片金黄。

试吃员叫神农氏,把所有植物都吃了一遍,屡次中毒,上吐下泻,接着胡吃,止了泻,于是有黄连素。选举国家领导人的那天,是小麦成熟的季节,放眼望去一片金黄,大家指小麦喜悦地结巴起来:黄、黄……转脸看见刚选出来的这位,又一齐指着他结巴:黄、黄帝。

炎帝是一个纵火犯,到处放火,为黄帝所擒,发挥特长,管理火堆。

当时都不结婚,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遇见其他野人,问起是哪儿的,都说是炎黄子孙。

也不排除这二老一个管吃的,一个管生火,哪个女的能睡在火边第一排也是待遇,饱暖思淫欲,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女的也愿意找他们,确实是他们生的孩子多,成活率高。

也可能炎、黄就不是一个人名,是官称,职务,粮食局长、饭店总经理、计划生育领导小组组长什么的。求壮大嘛,刚从动物那儿发展过来,优秀传统就是谁身体好谁上,一个成药渣儿了一个接上去,位子不能空了,反正都是一脸泥,都是结巴,在女的眼里都一个德性。那时女的也都是一脸泥,也都不好看,男女找对象都不看脸,谈恋爱也就这几千年陆陆续续听说有这么回事这几十年蔚然成风,由此上溯炎黄五帝到山顶洞人几十万年都是强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