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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紧一点,朕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刘腾又加了一块布,紧紧扎住元宏的双耳。

元恪不明父皇用意,站到元宏身边侍候着。

元宏最后望了一眼冯润,将自己腰上的汗巾解下来扔在地下,背过身去,再也不看那个脸庞已经扭曲变形的女人,吩咐道:“刘腾,白整,你们就在这里勒死皇后,放入棺材里,在清缘寺停棺两天,等朕也死了,恪儿,你就将父皇和皇后同棺共椁,一起葬入长陵。”

“不!”冯润咆哮着,痛哭着,从军士手中挣扎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元宏身边扑去,“皇上饶命,莲儿从今天起再也不敢负心了,莲儿知错了!”

元恪不屑地一挥手,两名军士按住冯润的胳膊,刘腾拾起了地下的汗巾,绕在冯润的脖子上,与白整一左一右使着劲。

冯润的哭叫声越来越高亢尖锐凄惨,可香案前的元宏,却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或许他早知道自己无法经受住冯润的恳求与痛哭声,才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有不远处静室里,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的胡容筝,望见元宏眼中泪水汹涌着,与脸上的血水交织,不断往下滴落,竟显得比身后的冯润还要凄惨。

这男子是大魏的皇帝,那女子是大魏的皇后,他们是当今这最强盛王朝里最至高无上的一对夫妻,可眼前这一幕,却堪称人间惨剧。

被勒得舌头都吐出来的冯润,犹然在绝望中狂叫道:“元宏,你混账,什么假惺惺的情意,什么结发夫妻,全都是假的,人心是最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我手中的天下!”

刘腾又是一使劲,冯润的颈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她那娇媚无比的面孔深垂在胸前,浑身烂泥一般向地下瘫去。

而元宏脸上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