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6页)

韩暮正被药物煎烤着难受,这时候她不应该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困难。然而,韩暮却似对她的提议不悦,但他终没说什么,只低低“嗯。”了声。

于是,两人一路扶持着朝半山腰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农户家,敲门门里没应声。

韩暮沉吟片刻,低声道:“鄙人夫妻路过此处,想要留宿一日,麻烦主人家给个方便。”

倌倌却因韩暮这一声“鄙人夫妻”的话,杏面上猛地一烫,韩暮注意到她的异常,喉头一梗,低声解释道:“这样说方便行.事。”

倌倌倒不在意他如何说,只不过是第一次听他以她夫君自居,意外之外有些窘迫,毕竟两人还没成亲,便没吭声。

半晌,屋内依旧没传出声音。

猜屋主人不在家,韩暮索性推门开走了进去,环顾四周,见屋中有一榻,一桌,一椅,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唯独少了主人,他用指腹摸了下桌面,指尖染上薄薄的一层灰,了然道:“想来是屋主这几天出远门还没回来。”

“嗯。”韩暮这话恰好缓解了倌倌心中的不自在,她低声“嗯”了声,以作回应。

刚说罢,忆起他中的媚药,倌倌忙抬眸看他脸色。

见他脸色微微泛白,没方才那般灼红,似是药物消散了些,忙紧张的道:“你好些了吗?”

而倌倌哪里知道韩暮脸色泛白并非因药物消散,而是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身子受寒所致,那股如附骨之蛆的浊欲没被寒冷的河水浇灭不说,反而越演越烈。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倌倌的事,强行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边朝后退,边快速道:“你安心在这歇一会儿,我去找点柴火生火。”

说罢,不等倌倌有所反应,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

倌倌见此,已猜到几分他为何会做此反应,心中涩然,一下子攥紧衣袖,想要追他的脚步顿在了原处。

倒不是她报涩放不开不愿将身子给他,而是他此刻避她如蛇蝎,万一她主动送上去,他坚持不要她,那她……岂不是一厢情愿?出于女子天生羞涩的本能,她踌躇许久才躺在榻上。

……

门外的韩暮见倌倌半晌没追他,心中空落落的,方才一直躲避黑衣人刺杀,他无暇顾及自己身子不适,眼下,一门之隔,他心仪的女子就躺在榻上,那股想要她的浊欲比任何时候都猛烈,狠狠的撞击他几近溃不成军的心防。

他想要她,发疯的想。

韩暮心随意动的伸出双手想要推门进屋,却在双手即将触到房门时猛地顿住。

不行,他不能这样做,那会令她伤心。

他能忍得住的,他心里暗暗的发誓,做好心理建设后,提气疾步朝山林外走,此刻他们两人身上衣衫尽湿,他是男人倒没什么,可若倌倌穿着湿衣睡会染上风寒,他要赶紧去山林里捡一些木柴来烤两人身上衣裳。

然,刚走出木屋几步,心头猛地一紧,方才那下似什么重物狠狠地撞击一下心脏感觉霎时袭来,韩暮痛的佝偻着腰,“哇”的一下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韩暮你怎么了?”与此同时,房门猛地从内推开,听到门外韩暮动静的倌倌一脸紧张的奔过来问。

韩暮忙忍着似被千万刀刃戳心脏的痛意擦了擦唇角,他直起身子,脚步挪了挪,不动神色的将那一滩血迹踩在脚下,“没什么。”

倌倌顺着他脚踩得地方看过去,残破的树叶上残留着几丝鲜血,她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了,霎时一股酸涩从胸膛内震出,她忽然发了狠,狠狠推他一把。

韩暮受了媚药侵蚀身子本就虚弱,又折腾了一夜,本就疲累到了极致身子根本禁不住倌倌这用力的一推,只一刹那身子便不受控的朝后退了半步,他心中一慌,正要稳定身形。

倌倌明眸已从地下那片血迹移到他脸上,她震惊的无可复加,半晌,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然混入哭腔:“你还想骗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