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3页)

她不意韩暮当众抱她,惊骇之余,很多的是羞燥,忙要从他怀里退出来,韩暮已用一臂紧搂着她腰.肢,用力的拥着她,边轻拍她后背低声哄慰道:“有我在,别怕。”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颤音,听在耳中并不舒服,可她却无端的感到镇定,再不言其他,只将头紧紧的贴着他胸口,缓解心头惊惧。

这厢,任道非踩着柴俊的尸体,猛地将长剑从柴俊体内抽.出,收剑入鞘,转而对韩暮歉意道;“对不起韩大人,我一时救人心切,脑子一热就将柴俊杀了。”

以韩暮心思缜密的个性,不可能没猜到柴俊不是掳走倌倌的人,因此,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令韩暮找不到六.九的把柄,进而他和柳时明便不会暴露。

韩暮黑眸一深,盯着任道非冷嗤:“副指挥使欲盖弥彰,是在掩饰什么?”

任道非心中猛地一悸,就听柳时明淡声为他解围道:“方才那种情形,若柴俊爆起伤害并非是巍大人,而是倌倌,韩大人是否也认为副指挥救下倌倌是使欲盖弥彰?”

竟用他的软肋倌倌压他,柳时明从不做为旁人辩驳的事,今日却偏帮任道非,行迹实在可疑,韩暮眸色微动,盯了眼压在巍威身上韩暮的柴俊的尸体,目光流连在众人脸上,凝神一会儿,只一刹那便想通了前几日未能参悟的所有关窍,他淡声道:“柳时明,你信不信百密总有一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柳时明神色一凛,硬声答道:“不信,我只信人定胜天。”

韩暮幽幽一笑:“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两人望着彼此,皆在对方眸中看到狠厉的凶光,昭示着两人表面维系的和谐,自此打破。

任道非看的胆战心惊,正要说几句话缓和这肃杀的气氛,忽闻巍威气急败坏的道:“人都死哪里了,怎么没人把我拉起来?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被突起的变故惊愕住的东厂众人,忙七手八脚的将巍威从柴俊尸体下拽出,韩暮睨柳时明一眼,将怀里的倌倌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待韩暮走后,任道非惊惧的问柳时明:“方才韩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时明抿紧唇,幽幽道:“他已猜到我利用倌倌所图的事,朝我正式宣战了。”

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有时无需多言,仅凭对方一个眼神,便可揣测出对方的用意。以往韩暮从不动他,是因为他是倌倌心仪之人,韩暮若针对他会惹倌倌厌烦,韩暮不愿,而今……得了倌倌爱慕的韩暮,却是再也不怕。

这厢,倌倌被韩暮抱入屋内榻上,韩暮转身要去屋中央的桌案前倒水,想要她喝点水压压惊,他人还没走开,正坐在床榻上的倌倌猛地站起,用双臂紧紧抱着他腰,将脑袋紧贴着他胸口,红着脸,低若蚊蝇的道:“你先别走,能不能陪我一会儿,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