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后来……他因公来南京办差,刘檀的事他也无暇顾及,慢慢的就将此事遗忘了。

母亲溺爱道萱胜与他,若母亲害怕杀了刘檀会令道萱伤心,极有可能会将刘檀恐吓一番,令他不敢将他和道萱的过往说出去,并将人私放掉。

而依母亲跋扈的性情,哪怕将刘檀放掉,也会令他名声扫地,成为丧家之犬,无家可归。

那么走投无路的刘檀极可能心生歹意,回来报复任家,抑或是道萱。

那么……由此推论,掳走道萱的人极可能便是刘檀。

“道萱平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柳时明负手而立,淡淡发问。

任道非自是不愿将道萱的丑闻说与旁人,便紧皱眉心,装作忧心忡忡的模样,道:“她一个闺阁女子,平常甚少出门,能和人交什么恶?我猜是我的仇家识出她是我妹子,想要拿她要挟我罢。”

柳时明神色一凝,似是不信。

任道非也是心乱如麻,解释道:“既那仇家是冲我来的,定是有所图谋,一时不敢对道萱怎么样,我们先静观其变,等仇家找上门再说。”

他没说的是:诸如刘檀这等被权势熏心的人,他杀了道萱不仅得不到一丝好处,还会命丧黄泉,他不会那么蠢和任家交恶,定是想图谋任家什么才掳走道萱,在图谋的东西没到手时,道萱就是安全的。

“眼下只能如此了。”柳时明见任道非不愿多谈,也没多问。

他转脸看向六.九,沉声道:“倌倌呢?”

六.九因这一声责问,吓得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的道:“六.九见任家小姐被人掳走后,客栈内外被锦衣卫护卫住,今后再想下手掳秦倌倌势必艰难,六.九就……头脑一热,就将计就计,将秦倌倌掳走,扔到魏大人的别院去了。”

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他也不知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般无法收拾的场面,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秦倌倌掳了。

任道非一惊,怒骂六.九:“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道萱被人掳走便罢,你不仅不赶紧收手,还想将掳走秦倌倌的事推到掳走道萱的刺客上?你以为韩暮是那么好糊弄的?”

按照当时案发现场的迹象看,很明显能看出掳走任道萱和秦倌倌的是一前一后的两拨人,连他都能猜到,韩暮岂会连这最基本的障眼法都看不出?

若当真叫韩暮查到……秦倌倌是被六.九掳走的,韩暮顺藤摸瓜,查到他和柳时明的企图,定不会轻饶他俩。

六.九被骂的脸上不是颜色,艰难的辩驳:“当时我一心想着为公子解忧,没想这么多。”

六.九歉意的看着柳时明,垂着头道:“公子您罚我吧,我将您交代的事办砸了。”

柳时明闻言,似是气极,他重重的阖上双眼,将眸底翻涌的情绪眼下,极快的拿定主意,“事已至此,已无回旋的余地,只能朝前走了。”

“眼下要怎么做?”目前事情已经发生,若韩暮追查下去很快就能查到六.九,再想令韩暮不查到他们两个身上,已然很难。

“倌倌人既已在巍威那里,那就按原计划行.事。”柳时明睨着任道非:“巍威好色如命,在朝中无人不知,他私下经常派人搜刮美人强行充入后宅玩乐,已不是什么秘密,你派几个人去巍威私宅晃悠几圈,令韩暮误以为是巍威将倌倌劫走后,再将倌倌在巍威那的消息透漏给韩暮。”

任道非一瞬会意,开怀道:”这么一来,咱们就能引祸东流?让韩暮误认为是巍威掳走的倌倌而非六.九?”

“并引韩暮去找巍威,两人因秦倌倌大打出手?”

“姑且算是。”柳时明气的懒得理任道非这个蠢货,一拂袖道:“速速去办。”

任道非心中大石放下,忙依言去了。

待任道非走后,六.九上前忧虑的道:“公子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给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