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3页)

床榻上,倌倌斜倚在床头,与韩暮手中端着盛满药汤的药碗,大眼对大碗口僵持了一盏茶时辰。

她捏着鼻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哀求韩暮:“我能不喝吗?”

她只是前几天照顾任道萱劳累过度,晕了一会儿,身子并无大碍,只需卧床休息几日即可,她自己都没当回事,可韩暮却着急上火,逼着她喝两天的药不说,今夜还亲自来喂她吃药。

韩暮气的咬紧后槽牙,将药碗搁在桌案上,答应的痛快:“行。”

倌倌眸子一弯,刚要道谢,只闻韩暮冷不丁的来一句:“明日我去南京,你留在此处好好歇息,等我办完案子,再来此处接你。”

“……”

她爹曾在南京布政司任职过,几位和她爹相熟的同僚还在司里任职,说不准这几人知道他爹入狱前案子的事,或许对她爹案子有帮助,她怎能留在此处,不去南京找他们问询?

倌倌心中一慌,忙拎起药碗仰头一口饮尽,当着韩暮的面将碗底朝下晃了晃,示意她把药喝的一干二净。

“这样行了吗?”

韩暮眉峰一挑,他撩袍大刀阔斧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轻阖着眼,慢悠悠的喝着茶:“晚了。”

倌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