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3/7页)

“我认为权与法始终斗不过你的机智,当时你一‘晕倒’,无形中我就陷于被动的地位,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你的。”程科长装着尴尬的样子。

花锦芳眨眨一只眼,俏皮地说:“这样看来,还是我主动罗,你这位正人君子,是被迫接受的!”

“话不能这么说。但当时房间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根本找不到真凭实据,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程科长说着有点洋洋自得。

“你找不到真凭实据 我倒有办法找出你的罪证。”花镜芳说完,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程科长。她眉梢一挑,说:“喏,你看!”

程科长接过一看,愣住了,这是李丽兰当时给他的“第二号锦囊妙计”。他感到奇怪,这纸条为什么会落到她的手里?程科长一时记不清在哪里丢失的,事出突然,觉得很尴尬。

花镜芳哂笑说:“这是铁的事实,赃证在前,何容狡辩!这说明你早已存心不良,按照纸上写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两句诗,顾名思义,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好端端的一朵花,长在树上,为什么凭你一时高兴,要折就折,这岂不是糟塌天物吗,因为你有特殊的权力,才能乘人之危,要把初绽之葩恣意攀折,还颠倒黑白说人家有意以色勾引你,现在罪证既在,你何以自圆其说?”花锦芬抓住真凭实据,理直气壮。

程科长干脆来个不认账,他笑对花锦芳说:“这张条子,不是我的,你不信,可以检验我的笔迹。”

“对,它不是你写的,但也等于你写的。这张纸条当时就是在这个房间的沙发床上捡到的,当你乘人之危时,也许兴奋过度,忘乎所以,一时大意,把它丢掉了。这是我捡到的,你还想抵赖吗?”停了一下,她接着说:“我也相信这张条子不是你写的,因为笔迹不符。

为了寻找这张条的元凶,我踏破铁鞋,走遍天涯,花了不短的时间。但终于被我找到了。这个幕后策划者,是你的情妇,她出卖了灵魂,也出卖了肉体,她吃里扒外,是一个地地道道叛逆者。她卡住了唐通,供出了线索,连师父的最后一点骨肉都出卖得一干二净。更毒辣的是出了这个鬼点子,指使她的情人乘人之危,而达到奸污的目的。美其名曰:‘花开堪折直须折,其待无花空折枝。’真乃斯文扫地!”花镜芳的话清脆有力,但俏皮不怒。

程科长乘机接口说:“想不到她的师姐神通广大,她折了一根‘撑竿’,马上又抢到一根‘撑竿’,终于跳过了难关,不但没有被攀折,而且保全了名誉,又得了钻戒,远走高飞,杳如黄鹤,真不愧‘金枝玉叶’,敝人甘拜下风,佩服之至。”

“啊--你言下之意,认为我失了唐通,又抢了你!”花锦芳哧哧而笑。

“对!没有我这根‘撑竿’,你也跳不过这道高墙。所以说,红花虽好,还得绿叶扶持,像你这样一朵天香国色的牡丹,起码要配上我这样绿油油的叶子,互相衬托,才能相得益彰,你说对吗?”

“你呀,你这套软功夫着实厉害,怪不得李丽兰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啊?你见过李丽兰?”

花锦芳自悔失言,迟疑片刻,笑道:“实不相瞒,我不但见过她,而且我和她的感情胜过同胞姐妹!我俩几乎无话不谈,无情不诉,所以你们俩的关系我了如指掌。你救了她,你热恋她,但是你为了她的安全,却劝她离开南京,自己宁愿忍受孤寂的痛苦,这样全始全终的精神,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尤其像你这样的警界人物,有如此忘我的风格,更是难能可贵的。她对你深感五衷,无恩可报,所以找来了一个替死鬼。我是受她所托,不顾利害,干里迢迢,来到这里,也许是自罗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