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4/5页)

“程队长看在眼里,忍在心上,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对严中甫进行摸底,从内部进行分化瓦解,把他孤立起来。

“不久,发生了英国大使馆保险箱失窃案,四区队根据各方面线索和现场踏勘,经过判断,认为很可能是朱三才干的,马上把他捉捕到案,经过两度严格审讯,朱三才坚不吐实,矢口呼冤,始终不承认。关押了两天,严中甫私下把他保释处理。程队长闻讯大发雷霆,立刻派人追回,并亲自审讯破案,使朱三才伏法。这事触犯了严中甫的尊严,他咬牙切齿,更加怀恨在心。而且案后,程队长又趁队员对他佩服之际,展示他的经典笔记--‘贼学’。一鸣惊人,程队长的威信大为提高。队员们对这位年轻队长的看法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平日被严中甫压迫的早已归附,中间派马上倒戈,内部死党开始分崩瓦解。大家对程队长着魔般的崇拜。严中甫不得不承认他与众不同,是个出类拔率的人物,本领在他之上。他感到,有我无他,势难并存,此人不除,他将永不出头。

“后来,发生了玄武湖桃色命案。在调查案件过程中,严中甫私自截留证据,想抢头功,结果破不了案。而程队长在一星期内却出色地破了此案。程队长初出茅庐,连战皆捷,奠定了他的地位。

“严中甫深感到业务上自己已经斗不过他了,只好服输。明枪既斗不过,便改用暗箭。

他私放巨盗廖振天,欲嫁祸程队长,不但阴谋无法得逞,却被对方识破。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竟动起杀机,用炸弹机关加雷管暗放在程队长的枕头下,企图炸死程队长,但他的阴谋又破产了。

“事过几个月,一天,严中甫利用职权向‘海派’扒手‘主舵人’刘阿常勒索三千元巨款,被程队长知道。程队长认为向严中甫反击的时候到了,就向总队密告,结果严中南当场被捕,出乖露丑,被判处三年徒刑,监禁六个月,后因病保释出狱。

“那他怎么结识王存金的?”杨玉琼插嘴问道。

黎丽丽娜动一下座位,说:“他们在狱中相识的,因为臭气相投,结为莫逆之交。当时王存金因嫌疑案件被拘留在监牢里,因罪证不足,不久就释放出狱。以后严中甫到安徽和县当刑警队组长,两人又勾结一起。王存金在和县作案多起,案件发生后,严都在暗中袒护他,使他逃避法律制裁,因此王存金对严中甫十分感激!

“光阴似箭,一晃两年过去了,但严中甫对程的仇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冲淡,而是日益加深。他始终注意程队长的情况,知道他已升为科长,屡破奇案,誉满南京,更是妒火中烧。他想,如果没有这个姓程的,他早就登上了队长的宝座。不至于失业坐牢,不至于被迫离京。他愈想愈恨,恨不得把姓程的一口吞下。

“他把自己过去的惨败告诉了王存金,王在金听了一面之辞,义愤填膺,自告奋勇,答应为严中甫报仇雪浪;并且当场夸下海口,保证在两个月之内要叫姓程的垮台撤职,给程某一个沉重的打击,才知道西梁山掌门人的厉害。

“严中甫知道王存金本领高强,他喜出望外,当天晚上特设宴替王存金饯行。席间,严中甫详细介绍关于南京四区的许多情况。第二天清早,王在金满怀信心上路了。

“自从王存金走了之后,严中甫日夜盼望着他的捷音,他在和县天天阅读南京的报纸,知道王存金已经开始在南京四区作案,以惊人的‘成绩’轰动了京都。但是严中甫感到美中不足的是,由于王存金界线不熟,偷错了地区,波及到接近四区的一区和三区,作案不集中,变成责任分摊,不能击中要害。因此两个月过去了,程科长的地位虽摇摇欲坠,但是还不至于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