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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的宫廷,尽管宫中荣华富贵,前程似锦。或许他害怕的恰恰就是这些。作为那一希腊学说的纯正产物,他所希求的仅为“一张行军床和一张薄被”。哲学对他而言既是一种话语方式,也是一种穿着方式,即存在的外衣,而不仅仅是一种精神活动。请把他想象成一位佛教僧人,你们的想象不会太走样,因为这一“生活方式”也是斯多葛主义之实质,绝对的实质,我们还要再补充一句。年轻的马可对皇帝的收养应该是心存疑虑的,其原因并不仅仅在于哈德良的性癖好:这样的收养意味着一套截然不同的行头和一套同样迥异的精神食谱。可以设想,他最终做了皇帝,这与其说是由于前任皇帝施加的压力,不如说是我们这位主人公对他的智性毅力产生了疑虑:显然,做一位国王要比做一位哲学家更为轻松。无论如何,结果就是如此,于是有了这座纪念碑。可问题是,这座纪念碑是为谁而立的呢?是在纪念一位哲学家还是一位国王?是在同时纪念一位哲学家和一位国王?或许两者均非纪念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