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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欢和马宁正吃着,过来一男的拍了下他肩膀。

“哟!钱串子!真是你丫的,我说老远看着那么眼熟呢。”钱欢最讨厌听别人叫他小时候的外号,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差点连汤带饭地喷那人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一黑胖子。

“我啊,泥鳅,你小子发达了就不认识哥们儿了。”

“噢,是你啊,咳,我还当谁呢。”纵然一百个不乐意,钱欢还是立马起身,跟来人勾肩搭背地一番寒暄。

“你可有日子不回胡同了,我也是过完年才回来,可一直没瞧见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泥鳅扯开嗓子问。

“跟我一哥们儿,合伙开一公司,这不,你也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马宁。”

泥鳅看了马宁一眼,眼神略显复杂:“马部长的孙子嘛,小时候的红人儿啊,搁谁不认识啊,当初就你丫给钱串子拐跑了,玩‘枪战’他都不跟我们一伙了。”然后他又转向钱欢,“我说你小子也是,那会儿仗着有个给部长开车的爷爷,还老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钱欢小时候,网络游戏还没兴起,女孩儿扎堆在一起就玩“逮人儿”,男孩儿就用玩具枪打“枪战”,多半是受香港警匪片的影响。马宁接茬帮钱欢说话:“还不是你们老把他当间谍,不用策反他,就主动叛变到我们伙了。”

泥鳅又跟钱欢闲扯了几句,被他朋友一催就匆忙地闪人了,临走还说:“改天上胡同口那爆肚摊子撮一顿,盖头儿把那儿盘下来了,听说生意还不错。”

其实胡同里的变迁钱欢都门儿清,只是他平时寄宿在马宁的公寓,懒得回去跟他爸、他小姑磨嘴皮子,自从他爷爷患上了老年痴呆,他更不愿意回家了,用马宁的话就是,“操心你再回去老爷子就不认识你了”。事实上,他上次回去,爷爷就管他叫二毛了,二毛是他二叔的小名,他二叔娶他二婶时候跟老爷子闹掰了,断绝了父子关系,都好几年没音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