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不用谢(第2/3页)

那汉子身后的几个朋友或者手下想要冲上来救下同伴,代锋左腿极快的抬起踢出!狠狠抽在冲的最快那人的面门上!那人被一腿抽的几乎离地!身体打着晃朝旁边摔去!这彪悍动作吓的其他几个本想冲上来的家伙顿时停步,不敢再贸然上前。

一腿得手,代锋继续举起骰盅,连续几下砸在此时口腔朝外喷涌血线的汉子下颌骨处!将对方槽牙也都打掉!

“下次开口要钱,记得不用讲粗口。”代锋扔掉沾满鲜血的骰盅,拍拍早已经在几下重击昏死过去的汉子,开口说道。

说完,他站直身体,抬起双手,只这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吓的几步外的其他赌客急忙朝后退去,唯恐自己倒霉被打倒,代锋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在赌档内环视一番,不屑笑笑,转身出了赌档的大门。

等他消失在门外,一群人才围到赌台前,把那个汉子扶起来,那汉子的一个同伴边帮同伴用毛巾捂住嘴巴止血,边对赌档里这些赌客喊道:“有边个识得刚才那个扑街?居然敢来和胜义的陀地搞事!”

众人鸦雀无声,只有一个擦鞋童缩在角落,弱弱的声音响起:“我好似……好似在尖沙咀那些上海人住的街上见过他。”

……

出门的章渭淋没有看到赌档里发生了什么,被他四叔章玉良带上了赌档外面一直等章玉良的士后座,坐在后座上,章玉良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两分钟后,代锋从赌档里出来,上了的士副驾驶位置,这才开口说道:“尖沙咀中和茶楼。”

司机开车把章玉良三人送到尖沙咀中和茶楼门外,章玉良带着垂着头不敢开口的章渭淋迈步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代锋付过车费后,没有跟进去,而是在二楼的散座处自己点了一份宜兴紫砂壶冲泡的龙井,守在外面。

章玉良坐在旧上海风格的包厢里,望着章渭淋沉默不语,章渭淋则搓着手,不时抬眼瞄一下面沉似水的四叔,又赶紧低下头去,包厢里陷入一阵沉默。

就在章渭淋被这种沉默逼迫压抑的感觉身体要炸开时,章玉良慢慢的开口,像是回忆着往事:“你父亲最痛恨家里人赌钱,我记得我十五岁时,放学的路上被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拉到街边看大人们玩鱼虾蟹,我都冇钱,是我同学口袋里有五毛钱,大方的开口讲算我一份,然后把五毛钱压了进去,我记得好清楚,那五毛钱押了葫芦,哇,运气真好,那一把可能是老板想要杀赌鬼,便宜我们,三颗都是葫芦,一赔五,五毛钱赢到了两块五毛钱,我们两个好开心,拿到钱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我同学分了一块钱俾我,我们两个站到汽水房前,连喝了七支汽水庆祝,然后我又买了六支汽水背在书包里带回家,准备请我母亲,我三个哥哥,你老妈,你小妈一起喝。”

章渭淋听着这些没有怒气或者火气夹杂在其中的话,抬起头望向章玉良。

章玉良突然笑了一下:“回到家,大家都问我,汽水边度来的?我说赢来的,又把买汽水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把整件事也都说了出来,等大家夸我运气好。但是你奶奶,你父亲却都沉下了脸,我记得你奶奶脸色很难看,而你父亲则拿出了你奶奶放在家规下的木棒,二话不说,劈头就打,打的我鬼哭神嚎一样,不停的哭喊着解释,我冇赌钱,是我同学去赌,我只是去看。但是不管用,打到我后背,屁股,腿上,肩膀全都是紫血印,趴在地上连爬和哭的力气都冇,你父亲才停手,对我讲,如果再敢碰赌,就用这根家法把我打死,扔出章家,多亏你老妈和小妈两人,连着帮我敷了五天的药,我才缓过那口气来。算算看,你自己赌了多少次,我能一下就揾到你,也就知道你去了多少次。你是准备学你四叔,被你父亲活活打死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