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家致富全靠赌(第4/5页)

高玉胜虽然只有个初小文化,但十年前就很有兴趣地研究过帕斯卡的概率学和帕斯卡的哲学。这事如果从他的经历来看这就不可笑了,非常正常,高玉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这种赌徒心理体验了解的最清楚,之所以一直从事着这一行,就是因为他看准了赌徒的心理。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各地国别不同、人种也有差异、民族更是繁多,但有两种人那都不缺。一种是小姐,靠卖X的,那个国家都有,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孔老夫子两千年前就提出了“食色”的观点,和女人做戏是男人共通的爱好!那么另一种呢?就是赌徒,不管那个国家,不管赌博在这个国家合法不合法,赌博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赌徒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事实上,大多数男人甚至一部分女人的性络里,都有好赌的成份。这些赌徒,都相信机会,相信偶然性、相信富贵险中求的风险与利润,而一旦体验过这种不确定和不可预知性的魅力,基本上就像吸毒一样,上瘾了。这就是大家经常看到了,赌博的赢了想加倍、输了想翻本!十年间,高玉胜把越来越多的人拉到了自己的赌场,暴富的好像只有高玉胜一个人,倾家荡产的倒是不少。

精于帕斯卡哲学和概率学的高玉胜更清楚,机会是均等的,就像老话说的一样:赌博三十年、各花各的钱。这是说在公平竞争的条件下,机会均等。那么高玉胜既然要开场子,肯定不会在机会均等的条件下和赌徒们开赌了。这就衍生出了做为庄家更高层次的千术。比如你玩的麻将机有特殊的程序,会控制的人可以起牌叫胡,如果他喜欢的话,可以把把天胡;比如你这骰子,可以是电子控制的,要几得几;比如你的扑克牌,是条码加工处理过的,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别,但一到台面上你没翻牌,庄家已经通过仪器知道你的具体点数和花色;即使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比如装几台微型摄像机,你看牌的时候,其实荷官已经从耳麦中听到了远程报出的花色点数,开出来的点数肯定是吃大赔小;角子老虎机和大轮盘更扯淡,那直接就是程序写码处理过的,结果只有一个,机器赢,你输!偶而你赢了一回,那是骗你继续输呢!

和高玉胜的场子赌,结果也只有一个,他赢,你输!在高玉胜的场子里赌,结果也只有一个,不管你赢你输,他都抽头!最终还是你输!

现在,已经没人和高玉胜本人赌了,高玉胜本人呢,也是不声不响地不断拓展自己的业务,三个月前,高玉胜派人专门走了一趟香港,引进了新式赌法,直接在凤城开档口收盘,赌球、赌马、赌六合彩,只要是赌,我都敢接盘,有了境外势力的支持、有了网络的快捷,这赌的层次已经升得更高了。

老话说,上帝要谁灭亡,就先让谁疯狂。十年前高玉胜东山再起的时候,也就靠着赌场抽头放水挣个钱,道上讲这人很义气;十年来,这赌档越做越大,手段是越来越高明,经常设局千大户、下套拉黑牛,手下一群如狼似虎的放债收债的马仔经常是抄家伤人,愈演愈烈了。高玉胜虽然觉着不妥,但数年来一直靠着黑金养着后台没出过什么事,这胆子也是越放越大了,在凤城的地方有时候还真有点目空一切了,要不他也不会因为境外赌博的事进入到省厅的眼线。这事,用凤城的土话说就是,耍得有点大了!

……

零时整,大众舞厅里依然是喧弄一片,游戏厅里依然有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在街上的小吃摊上,一个戴着迷彩帽子、身上一身脏兮兮工作服的人在吃一碗鸡汤米线,过往的人一眼看着都会认定这是一个民工,而小摊的摊主也奇怪,这人,在这里足足吃了一个星期的米线,每天都是一碗吃一个多小时。当然,更没人知道,这是凤城大案组的佟思遥派出的一个侦察员,高玉胜的赌场早已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侦察员已经确定了三个赌场,根据举报,在延平路一带还有设的地下赌场,遗憾的是,侦察员跟踪了一周的时候,甚至连这里有没有赌场都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