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 坏血统的故事 -28-(第2/2页)

在他说出这些艰难但激烈的话时,我在车灯下看到了恩佐脸上的泪水,我明白他不仅仅说的是莉拉,他是想表达自己的痛苦。那次和他出去很重要,到现在我还很难想出一个比他更敏感的男人。刚开始,他跟我说了在那四年里,每个白天和晚上,莉拉一直对他说的或嚷嚷的事情。然后他让我讲讲我的工作,还有我觉得遗憾的事。我跟他讲了我的女儿、书本、男人,还有一些懊悔的事情,以及我对成功的渴望。我说,现在写东西已经成为了一种义务,我不分昼夜地努力,想让人感觉我的存在,不要被排挤出去,就是为了和那些认为我是一个没天分却喜欢发表见解的小女人的人作斗争。“那些迫害者,”我嘀咕着,“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失去读者,他们并没有一个很高尚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我继续进步,或者他们只是想通过贬低我,来抬高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维护的人。”他让我发泄了一下,他赞扬了我做事时投入的激情。他说:“你看你多投入,这种狂热让你稳稳地扎根在你选择的世界里,你已经展示出了你所有的才华,尤其是你会投入所有情感,这样生活就不会把你拖着走。对于你来说,蒂娜失踪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想到这件事情,你可能会忧伤,但这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儿了。但对于莉拉来说,在所有这些年里,就像天塌下来,雨水从屋檐上掉下来,她完全陷入了失去女儿留下的空白之中。她就停在了蒂娜身上,在蒂娜之后,那些依然活生生的、生长繁茂的东西让她充满敌意。”他说:“她很强势,她对我态度很糟糕,她生你的气,她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但是你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洗着盘子,或者透过窗子看着大路,她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已经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