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2/2页)

塔楼为了高层供水,有一层室内管道横陈。她买了这层的一所三居室,价值十七万。大腿粗的钢管爬在每一个房间的室顶,贯彻着水的鸣响。三居室中两间没有家具,在地上摆着杂志米缸等杂物,她居住的房间有一张板凳、一个衣柜、一张木床,还有三十只玩具狗。

葛不垒庄重地坐在板凳上,问:“你今天是经后的第几天?”醉酒女大笑,最后说是第四天,葛不垒心中一凉,“恰好生个女儿!”于是坐到床边,将她搂在怀里,温言规劝:“我会负责的,要不,咱们明天就去医院堕胎吧?”

醉酒女一愣,“告诉你,三天没事的,八天都没事,经后八天做什么都等于白赚。”葛不垒大惊,“不会吧,中国古书《洞玄子》上说,男人在妻子经后一至三天行房,他将获得儿子;四至五天行房,他将获得女儿;五天后行房,那么他所做的都是白费。”

醉酒女大笑,“错了,可能写书的跟你一样,是个处男。”

《洞玄子》是葛不垒性知识的来源,从高中时代就坚信不疑。这一晚,整整十年的观念被颠覆,注定了他会成为一个观念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