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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往前凑了凑。“你觉得这现实吗?你对她的描述是:聪明、有趣、充满魅力。我猜她三十多岁快四十了吧。我以为,她要过修女生活还太年轻了。”

跟卡罗尔·乔丹去说这些吧。你们两个有多少年避免走到一起了?宝拉正色道:“一个直女会说,等你到三十五岁的时候,所有的好男人要么被抢走了,要么就是同性恋。”

“等你到四十岁的时候,离婚不期而至,每个人都在寻找第二春。我能想出充足的理由,贝芙为何不必在屋顶上叫春,呼唤一个新男人?也许是某个工作伙伴,也许是某个已婚人士,也许是托林的一个老师。”

某个工作伙伴?过度保护她的丹?“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告诉最好的伙伴,女人都会这么做。”除非丹就是她最好的伙伴……

“你难道从来没有秘密恋情吗?”

宝拉有些尴尬地大笑起来。“当然有,我是同性恋。我在生命中的一半时间都感觉自己像多丽丝·戴8,但我还是经常会把感情生活告诉我最好的伙伴,”然后她突然停下来,把手放到嘴上,“除非她就是那个女朋友。哎哟,我忘了这点。”

“看吧?”

“对,但我没有孩子。你忘了托林。”

“我没有。我是想提醒你,假设总有例外。你曾有很充分的理由不公布恋情,贝芙可能也有。但即便考虑到秘密恋爱的可能性,你可能还是对的,秘密恋爱并不能解释她为何一句话不留就消失。她不会什么都不说就抛弃托林。有些母亲会,但贝芙肯定不会为爱逃跑。但是,你私底下对贝芙的了解——从她同事和托林那里得到的信息,并不算是可靠的证据吧?”

“她绝不会留下他无依无靠。”宝拉强调道。

“我会说就某些方面而言,他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年轻人了。”

“但她如果看中了某人,那个人也许有自己的打算。他也许阻止她与外界联系。”

宝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真正想说的是,不管和她在一起的是品行恶劣的男友,还是陌生的跟踪狂,贝芙不会自愿出现在失踪名单上,她是被绑架的。”

托尼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这个手势宝拉以前看过很多次。“我觉得这是必然的,宝拉。我认为她已经被带走了。官方的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

“今天早上,我已经审阅过托林的证词。如果斯肯弗里斯街的办事方法跟我们以前一样,那么他们早上就该采取行动。我会向菲丁简述我到目前为止做了些什么——她会踢我的屁股,让我立刻消失,但至少他们会展开正式行动。比如追踪她的手机。”

“近年来,每个人都知道手机有这个功能。就算手机开机了,也不可能在贝芙周围。”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他摇摇头。“你喜欢寻找交叉点。贝芙是在哪儿与带走她的人产生交集的呢?是一个陌生人把她从街上掳走的?还是在一场她玩到一半不想玩的性游戏上?让我们面对这种现实,宝拉,在《格雷的五十道阴影》9之后,女人们对于跟不了解的男人发生关系放松了警惕。斯黛西可以检查贝芙家里的电脑,这会是个很好的开端。你能联系到斯黛西吗?”

宝拉一想到斯黛西·陈,就露出厌恶的表情。斯黛西是效率高得可怕的分析师,曾为卡罗尔·乔丹的重案组工作。“他们一直让她负责网络诈骗这块,她说这就像在校运会上递送接力棒那么简单。现在,英国刑事调查局把所有计算机方面的取证工作都外包给了私人公司。”

“她应该退役,开办一家公司与它们竞争。”

“不要以为她不想这么干,但是运营一家公司会过度干扰她在业余时间进行的项目。在斯黛西的世界中,那才是来钱的地方。而且,她如果不当警察了,就没有权利搜查别人的硬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