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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没人会记得你到底有没有去,宝拉心想。又一条线索断了。“你知道贝芙和谁发生过纠纷吗?同事?其他部门的员工?患者?或者工作之外的某些人?”

丹表情茫然。“她从没说过这类事情。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柜台前会接触一大堆人。客人们并不总是那么友好。然而,贝芙一般都很擅长息事宁人,她不会激怒别人,”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不像我。我不擅长和他们打交道。有时候,我会直接走开,而这时,贝芙会走到柜台旁边,平息风波。”

“这么说,没有男友,也没有敌人。她最近是否有些心神不宁?恼火?或者恐惧?”

他再次摩挲着胡须。“这不是她的风格。贝芙不是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猫。我可以说,只有托林出了什么事她才会害怕。而他并没有出事,对吗?根据你所说的话,应该没有。”

除了他把妈妈弄丢了这件事,宝拉心想。“如果我告诉你昨晚贝芙失踪了,你的心中有一部分会不会说:‘是的,这就说得通了’?”

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贝芙是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她完全有自控能力。她如果真想一走了之,在消失之前不会让别人注意到她想这么做。”

宝拉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丹的,虽然她感觉这个人一定隐瞒了什么。她站起来,从口袋里夹出一张名片。“请把凡哈妮·巴特的手机号码用短信发给我,可以吗?你如果想起了什么,请告诉我。任何不寻常的事,或者贝芙说过的话。我们对这件事的态度很严肃,丹。”

“好的。告诉托林,我们都很想他。”

这也许是调查中比较容易的部分了,宝拉一边想,一边查看自己的手表。她已经派了两个探员到娜迪亚·韦尔科娃的公寓,并答应加入那里的调查。除非娜迪亚住在修道院的小单间里,没有任何财产,不然他们肯定还在那里,翻看她的内衣抽屉和橱柜。这是一扇小小的机会之窗,可以从中推断出许多信息。

宝拉迅速给埃莉诺发了个短信,邀请她腾出五分钟时间,在五楼的咖啡馆见面。她知道那个咖啡馆离病房很近。从早上起,她的伴侣就在那里照顾术后病人了。埃莉诺穿着白色职业装、头上挂着听诊器出现时,宝拉已经喝掉了半杯热可可。时间在流逝,但宝拉见到她时生理反应并没有减弱。她们无论何时相见,她都能感觉到那种愉悦,尽管有时她们只是小别了几个钟头。这很疯狂,也很幼稚,但她不在乎。在遇见埃莉诺之前,她的生活中并没有多少乐趣。如今,这就是她每天早上起床的理由,胜过其他任何理由的理由。

埃莉诺径直走向宝拉的桌子,忘了要去咖啡柜台点饮料。她坐下时俯身吻了宝拉的嘴唇。“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但我真的只有五分钟时间。”她说道。

宝拉举起双手,做了一个道歉的姿势。“对不起,我的时间也很紧。但这真的很重要。”

“用十秒钟简单告诉我。”埃莉诺伸手拿了马克杯,痛饮一番,然后愉悦地颤抖了一下。“枫糖,我喜欢。”

“今早,托林·麦克安德鲁报案说他母亲失踪了。她没有去上班,没人听她说起过有事,而且——”

“贝芙失踪了?”埃莉诺打断她。

“显然。”

“但她不会离开托林的。宝拉,肯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你查过各家医院了吗?”

“这是我做的第一件事,还有拘留所的记录。她没有遇到事故,也没有被拘留。相信我,我很在意这件事。”

埃莉诺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她太清楚宝拉接手的都是什么案子。一想到有个朋友将死于某个案件中,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的。“我能帮什么忙吗?”

“谁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