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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把环取下来鼻子会长好的。”

“我知道,我猜我留着它就是因为觉得太体面很无趣吧。”

史蒂夫脸上泛起微笑,想道:我的天,我喜欢这个女人,她年龄再老也一样。接着他思绪转回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你凭什么那么确定我有个孪生兄弟呢?”

“我开发了一个电脑程序,可以查阅双胞胎的病历和其他数据库。同卵双胞胎的脑电波、心电图、指纹纹线数量和牙齿都一样。我检索了一家医疗保险公司的牙科X光片数据库,发现那个巨大的数据库里有个牙齿数量和形状和你完全相同的人。”

“这也不能说明我有个孪生兄弟啊。”

“也许不能吧,不过他连牙齿上龋蚀的位置都和你一样。”

“那他叫什么?”

“叫德尼斯·平科尔。”

“他现在在哪儿?”

“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

“你见过他吗?”

“明天我去里士满见他,把你今天做过的测评给他原样来一份儿,还得采集他的血液比对你俩的DNA。之后我们就能确定了。”

史蒂夫皱了皱眉:“在基因领域里,你有没有对某个特定的领域感兴趣?”

“有啊,我专门研究犯罪秉性是否可以遗传。”

史蒂夫点点头:“我明白了。他犯了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

“德尼斯·平科尔犯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要去见他,而不是让他来找你,显然就是他被监禁了嘛。”

她脸涨得通红,仿佛行骗的时候被人戳穿了。不过这副红彤彤的脸蛋也使她显出从没有过的性感。“是的,你说对了。”她说。

“他因为什么入狱的?”

她迟疑了一下:“谋杀。”

“老天啊!”他不再看她,试着接受这件事,“我不仅有个孪生兄弟,他还是个杀人犯!老天爷啊!”

“我很抱歉,”她说,“这事儿我真是处理得很糟糕,你这种情况的受试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唉,我来这儿是为了了解自己,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简妮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几乎杀死一个叫提普·亨德里克斯的男孩儿。

“而且你对我来说相当重要。”

“这话怎么说?”

“我研究的问题是犯罪秉性会否遗传。我发表过一篇论文,阐述有一种特定类型的性格是会遗传的,混杂着冲动、无畏、侵略性和多动性,但这样的人会不会成为罪犯还得看父母如何教育。要证明我的理论,我必须找到那些一个是罪犯,另一个是遵纪守法公民的同卵双胞胎。你和德尼斯就是我的第一对,而且你们堪称完美:他进了监狱,而你,请原谅我这么说,你是个理想的美国男孩儿。说实话,我现在简直激动得坐不住啊。”

想到她激动得坐不住,史蒂夫也心猿意马起来。他转开视线不看她,害怕自己的情欲会写在脸上。但她告诉他的那些事又让人痛苦不安。他和谋杀犯的DNA相同。这会使他怎么样呢?

史蒂夫背后的门开了,她抬头看去。“你好啊,柏里,”她说,“史蒂夫,你来见见柏林顿·琼斯教授,他是琼大孪生子研究小组的领队。”

教授是位六十岁不到的矮个儿男人,有一头柔顺的银发,显得英俊潇洒。他穿一套有灰色斑点的爱尔兰花呢西装,看上去挺值钱,打一枚红底白点领结,浑身上下打理得干净整洁,显出神采奕奕的样子。史蒂夫在电视上见过他几次,成天说美国会怎么怎么败落。史蒂夫不喜欢他的观点,但他从小就被教育要讲礼貌,所以还是站起来伸出手来。

柏林顿·琼斯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大吃一惊。“我的天!”他说道,脸色一下刷白。

费拉米博士说:“柏里!怎么回事?”

史蒂夫问:“我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