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页)

“住口!”昭元帝龙颜大怒,将手中的杯盏砸向豫王,正中豫王头顶。

玉杯落地成了碎片,殷红的血迹从豫王头顶滚落。豫王对上昭元帝愤怒得发红的双眼,心内瑟缩一下,再多的狡辩都不敢说出口了。

太后支着额头,连声说头痛,皇后带着宫女关怀左右。

一场本该喜庆的寿宴,最后变成了一场荒唐闹剧。宴席不欢而散,段家人失魂落魄地跪在殿外,其他人摇头唏嘘地出了宫门,他们虽然都喜欢看热闹,可这事涉皇家私密的热闹,谁有胆子看的,今夜他们宁愿自己没长耳朵。

萧承洲被昭元帝留下说话,谢彦跟着家人出了宫门,神色还有点恍惚,他虽然不明白这事怎么是皇后带人捅出来的,但背地里肯定是萧承洲用了什么手段。而且,段玉韵不要命了吗?这样的丑事,怎么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出来。

这个疑问,谢缈给他做了解答,“就算她当时顺水推舟,让皇上他们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诚王的,但诚王能认吗?”

萧承洲肯定不能认啊,谢彦想,媳妇儿都还没娶,就先当了爹,那不是彻底成了绿王八吗?

“所以她才会喊出来。”谢缈说,“若不喊出来,等皇上从诚王那里得到答案,那段玉韵最后的下场,只能被‘病逝’。”

当时太医诊断出结果,知道段玉韵作为未过门的诚王妃,却身怀有孕一事并不寻常,为了保住皇家颜面,所以才会走上前低声将结果说出来。若段玉韵没吼出来,那知道她有孕的,只有太医、帝后以及太后。待她一死,她怀孕的丑事就再没有第五个人知道了。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段玉韵才会孤注一掷。

“那现在她就不用‘病逝’了吗?”谢彦问。

谢缈摇头,“不会了,因为太多人知道了,而且,事涉豫王。”

段玉韵说是豫王威逼强迫她的,豫王对此的说法是段玉韵勾引的他。事实究竟如何,她不清楚。但至少豫王的话,多少佐证了段玉韵的话,豫王确实瞧不起萧承洲,不敬重这个从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皇兄,所以才会没拒绝段玉韵的勾引,与其苟合,珠胎暗结。

当时看豫王的表情,谢缈总觉得事实真相并不是谁勾引谁那么简单。

谢彦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床头萧承洲的画像,脚丫子在萧承洲笑着的脸上踢了踢,“你真够狠的,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别人都要笑你。”

唉,谢彦翻了个身。这事将会一辈子烙印在萧承洲身上,不论过去多少年,只要别人想,见到萧承洲就会在私下里提及他头上曾经那顶绿帽。

谢彦同情了萧承洲半宿,第二天早早起了,经过甜味记时进去拿了两盒梅子糕哄萧承洲开心。他发现了,萧承洲其实很喜欢吃这些甜食,别的糕点他三口吃完,梅子糕他两口就能吃完,速度可快了。

谢彦现在多半都跑来和萧承洲一起用早餐,萧承洲好像也习惯等他了。谢彦到时,萧承洲已经晨练结束洗漱好,站在厅外逗弄檐下鸟笼里的雀鸟,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谢彦见他这样,顿时放心了,将糕点交给愁眉苦脸的陈管家,坐下来喝一口温茶水,说:“洲哥,昨晚事情,怎么样了?”

萧承洲净了手,掀了衣袍坐下,“完美解决。”

昨夜在御书房,豫王顶着一脑门的血,被昭元帝痛斥一番。豫王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和段玉韵,是他蓄意勾搭的缘故,但勾搭的目的,是想段家暗中站队,既明面上他们是萧承洲的姻亲,但暗地里是自己的人,若从萧承洲那里得到什么有利消息,就要报给他,若有萧承洲的把柄,也要及时递给他。

这一点也是昨晚豫王只敢狡辩说是段玉韵勾搭他的原因,他要真敢把这些如实告诉昭元帝,那昭元帝就不止扔杯子砸他脑袋那么简单了。段玉韵敢往他身上破脏水的原因也在这,这是个哑巴亏,豫王只能闷头吃下,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