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3/3页)

沈秋坐在塌旁,很是认真合眸,细细诊脉。

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看了眼李成器:“直说?”李成器颔首:“但说无妨。”我听沈秋的话就觉有异,不觉紧张盯着他:“你对我二人还需隐瞒吗?有话直说。”他沉吟片刻才道:“郡王若要子嗣,或许还要等上几年。”

我心头一惊,脱口道:“为何?”李成器倒是站起身,走到我身侧坐下:“永安,别急,先听他如何说。”我点了下头,却紧盯着沈秋,见他似在斟酌,心更是沉了下来。正要追问时,沈秋已经抬头看我:“县主当年在临淄王府,是否每每喝药避子?”

被他这一问,我才觉有些难言,看了眼李成器,他只是轻握了下我的手,没说话。“是,”我又回头去看沈秋,“那时局势不明,我的确喝药避子。”他轻叹口气:“这些药再金贵,也是伤身的,给我几年,我会试着替你调理好身子,”他想了下,又道,“多年朋友,我也不敢相瞒,即便是我也只能说试一试。”

我听得心悸,余下的话都没大听得进去,倒是李成器问的仔细。待到沈秋走后,他安抚我道:“别想太多,至多是难有子嗣,身子并无大碍,只需慢慢调理即可。”我被他说得心酸,默了很久才说:“好在你还有许多妻妾。”

他微笑着看我:“永安,每次你不如意,都要拿这些话来让我难过吗?”我轻抽了下鼻子,眼眶烫的发酸,咬着唇没做声。他笑意又深了几分:“若有你,江山也可放手,何况其它。”他话语极平缓,却听得我有些怔住。

这是他初次对我说这话,分不清是感动,亦或是惊异。

他却像是说了句极平常的话,只是笑着看我,转而道:“不过你若是太想要个孩子,本王还需再用心一些。”

我啊了声,立刻推开他,却被他揽住腰,彻底压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