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头·上 第七章 相知不相识(第2/17页)

夏初忽然也笑了起来,一打响指:“对!”

许陆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两个领导,忽然觉得特别挫败:“什么意思?”

“你再想想。”夏初没有直接回答许陆,从袖中把誊写的那份关于方义定亲之事的信笺拿了出来,递给了蒋熙元。

蒋熙元展开看完后,诧异道:“你哪里查出来的?我让刘起去问,他都还没给我回信呢。你这个……准确吗?”

夏初嘿嘿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道道。名字都这么详细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大人,你以前在刑部做事,如果是命案,卷宗最后是不是都归到刑部去了?”

“嗯,如果府衙没有私自扣压或者出现疏漏,应该是在刑部。”蒋熙元扫了一眼那张信笺,“是去年十月的命案,那应该递上去了。如果不是命案,就没办法了。”

“喏,时间虽不甚详细,但也有个大概的范围了,拜托大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卷宗。”

“那你干什么去?”

“我去会一会刘榕啊!”

夏初再见到刘榕时,她比在万佛寺的时候憔悴了很多,也瘦了一些。神情中那谨小慎微的模样越发深了。

刘榕看见夏初和许陆有点吃惊,在刘夫人审视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屈膝见了礼:“不知道二位官爷找我有什么事?”

夏初请她起身落座,琢磨了一下,转头对刘夫人道:“刘夫人,不知可否让我与刘榕单独谈一谈?”

刘夫人看了看刘榕,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问夏初道:“官爷,是不是小樱的死有眉目了?”

“惭愧,事情还在调查中。但是刘夫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还刘樱一个公道的。”

“我岂会信不过官差?”刘夫人端起茶来,也不喝,只是捏着茶盖“刺啦刺啦”地刮着,余光瞥见刘榕正小心翼翼地看她,便将茶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刘榕似乎是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慌忙低下了头,脸红红的,像是要哭。

夏初微微蹙眉,又问刘夫人:“刘夫人?我与刘榕单独谈一谈,方便吗?”

刘夫人站起身来:“方便。官爷您尽管谈。”她走到刘榕面前,伸手重重地捋了几下刘榕的头发,刘榕明显吃痛,却也不敢出声。

“官爷问你什么,你可要好好地答!你的姐姐还没有瞑目,小樱她一定看着你呢!”话尾有些哽咽,说完,刘夫人转身大步而去,房门摔得砰然作响。

夏初纳闷地看着刘夫人离去的方向,一声低低的抽泣将她的目光拉了回来。

“刘夫人对你一直这样吗?”夏初问刘榕。

刘榕用手帕掩着脸,耸动肩膀无声地哭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说:“母亲以前……虽谈不上亲切,但也不是这样的。”

“那是从刘樱死了之后?”

刘榕点了点头:“姐姐的丧事办完后,母亲好像就看不得我了似的。有时候看着我出神,忽然又会勃然大怒,问我为什么活着,姐姐却死了。”

夏初默默地叹了口气,劝慰道:“丧女之痛,也难免如此。”

“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撺掇着她去与方家退亲的!”刘榕低声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又不敢哭出声来,忙用帕子掩住了嘴。

这几天她过得太艰难了,她想躲着刘夫人,可刘夫人却还总是找她。叫她过去后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她如何的不堪,说刘樱如何如何的懂事、知礼,说着说着就哭。哭了之后,对她又是各种夹枪带棒的言语侮辱,简直就是个疯子。刘榕觉得自己也快被她逼疯了。

“这与方家退亲之事有什么关系?”夏初问。

刘榕的哽咽之声微微一顿,随即擦了擦眼睛,说:“母亲说,如果与方家定了亲,姐姐这次就去不了万佛寺了,要在家准备自己的嫁妆。如果不去万佛寺,姐姐也就不会死了。官爷,您说这算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