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刺客·冰封的外星人》(第2/4页)

看,现行制度干的好事!公然谋杀!公理何在!这些同志就是这样想的。就像是一盘棋,他将成为一颗被牺牲的小卒子。

他走到窗边,向外看了一下。从屋顶沿窗玻璃垂下来的冰柱像咖啡色的獠牙。他想起了她的名字,那名字像一个性感的霓虹光环让他情欲难平。她在哪儿?她不会乘出租车来,直接到达这里的;她很聪明,不会这样做。他注视着电车站,期待她的出现——穿着优质高跟靴的脚从车里跨出来。踩着高跷的小蹄子!如果别的男人这么说她,他一定会揍这个混蛋。他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她会穿一件裘皮大衣。他会因此而鄙视她,但他还是会叫她穿在身上。她穿了这件衣服浑身上下毛茸茸的。

上回他看见她大腿上有块淤青。他希望是他搞出来的。这儿怎么了?我撞到了门上。她若说谎,他总能看出来——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自己能看出来会给他带来麻烦。一位过去的教授曾夸他有钻石般坚硬的智力,当时他颇感得意。现在回想起来,尽管钻石坚硬而耀眼,可以用来切割玻璃,但它只是靠反射别的光芒来发光。一旦处于黑暗中,钻石便毫无用处。

为什么她不断地来这里?他是否充当了她玩游戏的对象?他不愿意她为他掏钱,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商品。她想从他那儿获得一个爱情故事,因为姑娘们都是这样,至少她这种类型的姑娘是这样——她们还期望从生活中获得某些东西。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们想报复,想惩罚别人。女人用各种奇怪的方法去伤害别人。结果,她们反倒伤害了自己;而被伤害的男人通常得过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受到了伤害。想到这儿,他明白了。接着,他那物儿就痿了。尽管她有迷人的双眸,还有完美的喉部曲线,他有时也能瞥见她复杂的和不干净的一面。

她人不在场,最好别对她胡乱猜想。等她真的来了再说。然后,他才能根据她的表现锁定她的形象。

他有一张桥牌桌、一瓶从跳蚤市场买来的葡萄酒,以及一张折椅。他在打字机前坐下来,对手指呵了一口气,把打字纸卷进去。

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最好是落基山脉,格陵兰岛则更好),几名探险队员在晶莹剔透的冰流中发现了一艘宇宙飞船。它的形状像一艘小艇,两头却是尖的,又像一个羊角豆荚。它透过冰层,闪耀出一种神秘而怪异的光芒。那是一种绿中泛黄的光,使人想起苦艾酒的颜色。

探险队员用什么东西来化冰呢?是用随身携带的喷灯?还是用附近树木生的火?如果用树木的话,那就是落基山脉。格陵兰岛是不长树的。也许还可以用大块的水晶在太阳下聚光。童子军都学过用这种方法生火——他自己也曾当过短期的童子军。这些童子军的男孩们会避开他们的团长——一个乐呵呵、喜欢哼歌、佩着短斧的苦脸汉子,用把放大镜对着自己赤裸的手臂聚光,看谁能熬得时间更长。他们还用这种方法点火燃烧松针和用过的卫生纸。

不,要找到这样的大块水晶是不可能的。

冰渐渐融化了。X——一个执拗的苏格兰人警告说,别去弄它,否则没有好果子吃。但英国科学家Y说,他们必须为人类的知识积累作贡献。而美国人Z却说,他们能赚到数百万的钱。长着一头金发和肥嘟嘟嘴唇的姑娘B说,这一切令人激动。她是俄国人,想必相信自由性爱。X、Y和Z并没有将此付诸实施,尽管他们内心都想这么做——Y是带着潜意识,X是带着负罪感,而Z是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他总是先用字母称呼他的人物,后来再填上姓名。有时候他会查电话簿,有时候去看墓志铭。女人开头总是B,代表难以置信、笨蛋、大奶子,